這些看似不相乾的人和事,在他腦中盤旋交錯。
朱鎮那番話震驚了玄燁。
天地會的出現,倒不算太巧合,京中早有跡象,鼇拜得罪天地會也是最狠。
鼇拜死了,死在天地會手中,與他這個皇帝撇清了乾係,避免了朝堂震蕩。
小桂子也逃了回來,還帶回了“天地會”與“雲南平西王府”有所勾連的“蛛絲馬跡”。
他十六歲智擒鼇拜,靠的絕不僅僅是運氣。
這朝堂之上,後宮之內,哪一處不是暗流洶湧,人心叵測?
他這個皇帝,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如履薄冰。
每一個決定,每一個眼神,都可能引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放過任何一絲疑點。
小桂子這個奴才,雖然平日裡油腔滑調,但關鍵時刻倒也算得上機靈忠心。
隻是這一次……會不會被那天地會的人給利用了,傳遞假消息?
不得不防啊!
可彆冤枉了平西王。
康熙眯起了眼睛。
與此同時,朱鎮已被送回了自己那間位於尚膳監附近的小院。
說是小院,其實也就是兩間簡陋的耳房。
禦醫很快便到了,來的正是禦醫院院判,一個年過半百,胡須花白的老頭,身後還跟著兩名提著藥箱的年輕禦醫。
“桂總管,聖上命老朽前來為您診治。”院判大人態度謙和,卻也帶著幾分官場特有的審慎。
朱鎮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有勞院判大人了……哎喲……咱家這把骨頭……怕是不行了……”
院判示意兩個年輕禦醫上前,仔細查看朱鎮身上的傷勢。
“桂總管,您這額角的傷,是如何來的?”院判一邊觀察,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朱鎮“嘶”地吸了口涼氣,有氣無力道:“被……被那些天殺的反賊,拿刀背砸的……他們說,再不招出鼇拜的寶藏,就一刀劈了奴才的腦袋……”
“那這手臂上的淤青呢?”
“是被木棍打的……哎喲……疼死老子了……”
“還有這腿上的擦傷……”
“是從狗洞裡爬出來的時候……蹭破的……”
朱鎮一邊“痛苦”地呻吟,一邊“艱難”地回憶著自己被“虐待”的每一個細節。
院判大人診完脈,捋著胡須,沉吟道:“桂公公這傷,看似嚇人,所幸都未傷及筋骨要害。不過似乎這內傷需要好好調理。”
“內傷,什麼是內傷?會不會死人啊?!”朱鎮哀嚎。
“桂總管,你這內傷若是不治,真有性命之憂,不過老朽開幾服藥,好生調理些時日,當無大礙!”
院判忙給朱鎮吃定心丸。
“那太好了,這些賊人當真狠辣,竟然給我打出內傷來!多……多謝院判大人……”
院判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人告辭離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朱鎮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小麻子,想查我?
慢慢查吧,任你奸詐死鬼,卻是不知道你那名義上的太後老娘跟老子一條戰線。
那個被藏起來的真太後,已經被老子給狠狠地捶了好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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