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鎮神色俱佳慢悠悠地晃蕩到了養心殿外。
“桂總管,您老身子好利索了?”當值的溫有方忙上前打招呼。
朱鎮眼皮一抬,“嗯”了一聲:“托皇上洪福,閻王爺沒收咱家。”
徑直走到殿門前,扯著嗓子喊道:“小桂子,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內,玄燁正批著奏折,聞言,握著朱筆的手微微一頓。
他抬起頭,眉頭不著痕跡地挑了挑。
“好奴才,你終於大好了,快進來。”玄燁淡淡開口。
“奴才給皇上請安了!皇上聖躬安泰,奴才……奴才就放心了!”
朱鎮抬起頭,露出一張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卻頗為明亮的臉。
臉上堆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忠心護主的激動。
玄燁放下筆,目光在朱鎮身上掃了掃,語氣有點激動。
“小桂子,你終於是大好了,快起來吧。瞧你這模樣,身子骨倒是硬朗了不少。”
“朕是日夜盼望著快點好起來啊!”
朱鎮站起身,“全賴皇上洪福齊天,恩澤廣被!”
“太醫院的張太醫、李太醫、王太醫……還有那些叫不上名兒的太醫們,個個都是妙手回春的活菩薩!”
“小桂子這才能撿回一條小命,再來伺候皇上!”
他這一通話,把所有功勞都歸於了皇恩浩蕩和太醫儘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玄燁不置可否,手指在禦案上輕輕叩了叩。
這四十多天,他並非什麼都沒做。
康親王府那邊,一些相關的地方,他派去的人幾乎把地皮都給翻了一遍。
除了找到了被梟首的鼇拜殘屍,卻是沒找到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京城內外,明察暗訪,也未曾發現天地會匪徒大規模活動的蹤跡。
仿佛那一夜的廝殺,隻是為了尋鼇拜的晦氣。
不過,既然查不出什麼,那便暫且如此吧。
一個運氣好,又足夠忠心的奴才,留著倒也有幾分用處。
“你既已康複,便去太後那邊請安,太後問了你幾次了,看來你給太後辦的幾件差事深得太後嘉許啊。”
“太後關心朕的次數,倒是沒有你這個小太監多。”
玄燁笑著擺了擺手,似乎有點吃醋的意味。
“完事後,你去一趟索額圖府上,去看看他查抄鼇拜資產的事情辦的怎樣了!”
朱鎮聞言,臉上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就差沒撲上去抱著龍腿痛哭流涕了。
“奴才……奴才一定儘心竭力,為皇上分憂,為太後鞠躬儘瘁!”
他一邊表著忠心,一邊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養心殿。
直到殿門在身後合攏,隔絕了殿內那道深沉的目光,朱鎮才緩緩直起腰。
他抬手理了理略顯淩亂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玄燁,查了一個多月,怕是也沒查出什麼吧?
和天地會的那群老油條相比,你還嫩了點。
老子這就去臨幸博爾濟吉特氏去,這個是你親自下的旨意,不能算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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