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總管大人,還望總管大人海涵,恕罪則個!”他一躬到底,差點把腦袋磕在櫃台上。
他手腳麻利地親自從櫃台下取出十個嶄新的大錢袋,又叫了兩個夥計,飛快地點算出一千兩雪花紋銀,叮叮當當地裝進錢袋。
朱鎮“嗯”了一聲,“給我掛到門外的寶馬上!”。
轉身便要離去,走到門口,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指了指櫃台後麵牆壁上掛著的一副關公夜讀《春秋》圖,狀似無意地問道:
“掌櫃的,你們這票號,東家也是信奉關二爺的?”
鼠須掌櫃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笑道:“回總管大人的話,咱晉商做生意,無論走到哪裡,都講究一個‘忠義誠信’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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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聖帝君義薄雲天,忠義千秋,自然是我等晚輩爭相效仿的楷模。”
“哦,晉商啊……”朱鎮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娘的,果然是晉商的票號!”朱鎮心裡暗罵一句,來到無人處,悉數將掛在馬上的銀子收入【儲物法戒】之中。
他騎上玉花驄,心中卻不似方才那般暢快了。
這京城第一家大票號,竟然是晉商開的。
他拐了兩個彎,又尋到一家名為“恒升源”的票號。
這家票號的門臉比“大通票號”略小一些,但收拾得也算乾淨利落,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透著幾分喜慶。
朱鎮如法炮製,依舊是先亮銀票,再報“桂公公”的名號。
“恒升源”的掌櫃的是個矮胖子,一臉和氣生財的模樣,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算盤打得卻是飛快,一口濃重的山西梆子腔,聽得朱鎮眉頭直皺。
“掌櫃的,”朱鎮一邊等著夥計去後麵取銀子,一邊狀似隨意地閒聊道,“你們這‘恒升源’票號,在這京城地麵上,怕是也開了不少年頭了吧?”
那胖掌櫃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自得之色,笑道:“回桂總管的話,咱們‘恒升源’,那可是實打實的老字號了!從前明那會兒,就在這京城紮下根基了,靠的就是一個誠信經營,童叟無欺,這才有了今日這點薄名。”
“哦?前明那會兒就在了?”朱鎮挑了挑眉,心中冷笑,“那敢問掌櫃的,那時候你們東家,也是……山西人士?”
胖掌櫃一拍肥厚的大腿,自豪道:“可不是咋的!咱們東家祖上走南闖北,販運糧草,才辛辛苦苦創下這份家業!”
朱鎮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懶得再跟他廢話。
接下來,朱鎮又跑了“蔚豐厚”、“協同慶”、“百川通”、“錦生潤”、“義成信”“四海彙通”六家在京城地麵上頗有名氣的票號。
八家票號的東家,竟然無一例外,全都是晉商!
晉商……
朱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芒。
想當年,若非這些晉商在背後勾結,為韃子輸送糧草軍械,充當內應,讓我大好河山淪於異族之手?
如今,他們更是搖身一變,成了韃子朝廷倚重的“皇商”,繼續靠著盤剝漢人百姓,賺得盆滿缽滿,富可敵國!
“這群吃裡扒外,認賊作父的狗東西!”朱鎮在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勒轉馬頭,不再停留片刻,一夾馬腹,玉花驄長嘶一聲,化作一道雪白的影子,徑直朝著康親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朱鎮發誓要和這些“晉商翹楚”、“皇商貴胄”,好好地“親近親近”,算一算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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