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皇上您如今春秋鼎盛,勵精圖治,想一勞永逸,削平三藩,這份雄心壯誌,自然是好的。”
“隻是……”朱鎮偷偷覷了一眼康熙的臉色,見他麵沉如水,便繼續說道:
“太皇太後她老人家擔心,這撤藩之事,若是操之過急,怕是會……會逼得那些老家夥狗急跳牆啊!”
“她說,那吳三桂手握十萬兵馬,在雲南跟個土皇帝似的,真要鬨起來,怕是……怕是烽火連天,百姓遭殃啊!”
“太皇太後還說,皇上您雖然英明神武,但畢竟……畢竟年輕了些,有時候,怕是……怕是容易急躁了點……”
他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委婉”,那叫一個“體貼”,卻像是一根根無形的針,狠狠紮在康熙的心頭。
“哼!”康熙果然勃然大怒,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明黃的龍袍袖子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從長計議?!”他咬牙切齒,聲音中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朕看是養虎為患!”
“那些個老匹夫,占據我大清錢糧,豢養私兵,形同國中之國!”
“若不儘早鏟除,遲早要釀成心腹大患!”
康熙在殿內來回踱步,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皇上息怒!”
他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道:
“皇上,奴才瞧著,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也是一片苦心,怕您……怕您為了國事操勞過度,傷了龍體。”
他頓了頓,眼珠子一轉,又“小聲”補充道:“再說了,太皇太後畢竟是女眷,久居深宮,對外麵的事情,了解得怕是也不夠真切,有些……”
“有些杞人憂天,也是人之常情嘛。”
這話,看似在為孝莊開脫,實則是在暗指孝莊婦人之見,不懂軍國大事,反而更進一步地激化了康熙對孝莊的不滿。
朱鎮心中暗爽:鬥吧!鬥吧!你們祖孫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吳三桂你不反,老子都替你著急!
康熙聽了朱鎮這番“勸解”,臉色稍霽,但眉宇間的陰沉之色卻未曾消散。
他重新坐回龍椅,端起禦案上的茶杯,卻並未飲用,隻是用杯蓋輕輕撥弄著杯中的茶葉,陷入了沉思。
朱鎮也不出聲,心中卻在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這撤藩之事,他是樂見其成的。
三藩越亂,大清越亂,他才有機會渾水摸魚,趁勢而起。
良久,康熙才緩緩放下茶杯,目光再次落在朱鎮身上,眼神複雜難明。
“你這奴才……”他拖長了語調,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倒是……機靈。”
他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倦容:“罷了,此事朕自有計較,你且退下吧。”
“記住,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康熙眼中寒光一閃,“朕唯你是問!”
“奴才遵旨!奴才的嘴巴,比那蚌殼還要緊!皇上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朱鎮連忙磕頭保證,臉上露出一副“守口如瓶”的堅定表情。
“趕緊去和吳應熊喝酒去,替朕摸一摸他的底細,滾蛋吧!”玄燁重重的拍了拍朱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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