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子,有話但說無妨。咱家雖然人微言輕,但隻要是能幫得上忙的,定不推辭。”他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義薄雲天”。
吳應熊聞言,心中更是大喜。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桂總管,實不相瞞,晚生此次奉家父之命進京,一來是向皇上請安,二來……”
他頓了頓,目光瞟了一眼朱鎮,聲音壓得更低了些,“二來,也是想……想向總管您打聽打聽,皇上……皇上近來,對我等三藩,可有什麼……聖意?”
問完這話,吳應熊緊張地看著朱鎮,手心裡全是汗。
這才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朱鎮聞言,臉上笑容不變,心中卻在冷笑: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他故作沉吟片刻,又左右看了看,仿佛生怕隔牆有耳一般。
這才湊近吳應熊,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道:
“吳世子,你我一見如故,有些話,咱家也不瞞你。”
吳應熊連忙挺直了腰杆,洗耳恭聽。
朱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說實話啊,吳世子,這朝堂之上,那些個文官,吃飽了撐的,是真不少!”
“天天在皇上麵前聒噪,說什麼三藩擁兵自重,尾大不掉,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嚷嚷著要削藩!要撤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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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應熊聽到“削藩”、“撤藩”幾個字,臉色瞬間白了幾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朱鎮見狀,心中暗笑,火候差不多了。
他話鋒一轉,猛地一拍吳應熊的肩膀,語氣也變得斬釘截鐵起來:
“但是!吳世子你且放一百二十個心!”
吳應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朱鎮臉上露出一絲神秘兮兮的笑容,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貼著吳應熊的耳朵說道:
“皇上是什麼人?那是真龍天子!聖明燭照!他老人家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回憶往事”的模樣:
“吳世子,你是不知道啊,就在前幾日,早朝的時候,又有那麼一個不開眼的禦史言官,老調重彈,說什麼三藩不除,國無寧日,當即就被皇上給劈頭蓋臉地罵回去了!”
吳應熊眼睛一亮,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所以啊,吳世子,你把心踏踏實實地放回肚子裡去!”
“皇上對三藩,那是念著舊情的,隻有賞,沒有罰!那些個在背後嚼舌根,煽風點火的,不過是些跳梁小醜,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你此番進京,隻管安安心心地給皇上請安,多在禦前露露臉,說說你們平西王在雲南如何忠心體國,如何替朝廷分憂解難。”
“保準皇上一高興,金銀珠寶,高官厚祿,賞賜流水似的就下來了!”
吳應熊聽完,激動得滿臉通紅,幾乎要語無倫次。
他猛地站起身,對著朱鎮深深一揖:“桂總管!您……您今日這番話,真是讓晚生茅塞頓開,感激不儘啊!”
朱鎮臉上笑容愈發和煦:“吳世子言重了!言重了!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氣!”
“往後,在京中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咱家,隻要咱家能幫得上忙的,絕無二話!”
吳應熊更是感激涕零,連連稱謝。
那化名“胡守”的吳三桂,自始至終都未發一言,隻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朱鎮和吳應熊之間來回掃視,眼神變幻莫測,不知在想些什麼。
朱鎮又與吳應熊虛與委蛇了幾句,眼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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