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宣讀完畢,晦聰方丈率眾僧叩首謝恩:“臣等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晦聰方丈站起身,看著朱鎮,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桂總管……”
“哦不,施主。”
“您代皇上出家,身份尊貴,這……這剃度拜師一事,貧僧寺中,怕是無人敢擔此重任啊。”
這可是給皇帝當“替僧”,誰敢做他的師父?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朱鎮聞言,心中暗笑,這老和尚倒也識趣。
他故作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方丈此言差矣。”
“本官既是代皇上出家,自然一切從簡。”
“依我看,不如就由方丈大師受累,收我為徒便是。”
晦聰方丈聞言,眼皮跳了跳,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貧僧何德何能,敢做施主的師父?”
朱鎮見狀,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故作豪爽地說道:“既然方丈不願收我為徒,那……不如我就做方丈的師弟如何?”
“這……這……”晦聰方丈被朱鎮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提議弄得一愣,隨即苦笑一聲。
“如此……也好。”晦聰方丈無奈點頭,“貧僧法號晦聰,寺中晦字輩的僧人,除了貧僧,便再無旁人。”
“施主若不嫌棄,便與貧僧同輩,法號……就叫‘晦明’如何?”
“晦明?”
朱鎮咂摸了一下這兩個字,咧嘴一笑,“好名字!白天隱晦,晚上明亮,聽著就帶勁兒!多謝方丈師兄賜名!”
他這一聲“方丈師兄”,叫得是順口無比,聽得周圍那些個“淨”字輩、“澄”字輩的少林僧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麵麵相覷。
剃度儀式一切從簡,朱鎮本就是光頭,連剃刀都省了。
換上一身嶄新的僧袍,往那兒一站,倒也真有幾分出家人的模樣,隻是那眉宇間的幾分邪氣,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儀式完畢,察爾珠率領的兩千驍騎營,在少林寺用了一頓素齋。
那些平日裡大魚大肉慣了的八旗兵爺,麵對著滿桌的青菜豆腐,一個個苦著臉,吃得是味同嚼蠟。
有朱鎮這個新晉的“晦明師弟”,吃得津津有味,還不住口地稱讚少林寺的齋飯清淡可口,養生健體。
齋飯用罷,察爾珠便向朱鎮和晦聰方丈告辭,率領大軍返回京城複命。
臨行前,朱鎮還特意將察爾珠拉到一旁,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察都統,此番有勞了。”
“回去之後,替我向皇上問安,就說我定會在少林寺潛心修行,為太皇太後祈福,為大清江山社稷……添磚加瓦!”
察爾珠聽得是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多問,隻能連連稱是,帶著滿腹的疑惑,領兵而去。
待驍騎營的兵馬走遠,少林寺山門重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晦聰方丈看著身邊這位新出爐的“晦明師弟”,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少林寺,怕是要熱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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