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桶水潑上去,非但沒有絲毫效果,反而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那火焰燒得更加旺盛!
有些膽大的官兵試圖靠近,卻被那灼熱的氣浪逼得連連後退,眉毛頭發都被燒焦,狼狽不堪。
“這……這是什麼妖火?!”
“完了!全完了!這糧倉……怕是保不住了!”
絕望的哭喊聲,在火海中此起彼伏。
……
與此同時,河間府城西,那處廢棄的集市。
所謂的“殺龜大會”正進行到“群情激奮,共討奸賊”的保留節目。
一個滿臉虯髯,自稱“冀中十三省瓢把子”的大漢,正唾沫橫飛地拍著胸脯:“吳三桂那老狗!某家第一個不饒他!明日便點齊人馬,殺到雲南,取他狗頭!”
“說得好!”旁邊一個漢子,立刻搖旗呐喊。
“吳賊不死,國難未已!我等江湖好漢,理當為國除奸!”一個酸秀才模樣的中年人,搖頭晃腦,義正辭嚴。
就在眾人吵吵嚷嚷,為誰當盟主,誰當先鋒爭得麵紅耳赤之際,有人突然指著西南方向,驚呼出聲:
“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西南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竟被映照得一片通紅,如同燃燒的晚霞,濃煙滾滾,直插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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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
“好像是……巨盈倉的方向!”一個本地口音的江湖客,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
“走水了?!這麼大的火?!”
人群中,幾個眼神陰鷙,氣息沉穩的漢子,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疑不定。
其中一人,正是奉了吳三桂之命,前來打探虛實的楊溢之。
人群中還有幾個不起眼的漢子,卻是康熙派來的密探。
他們本想在這大會中渾水摸魚,煽風點火,甚至想辦法挑起內訌,卻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竟將這所謂的“殺龜大會”攪得稀裡嘩啦。
“楊兄,這火……有些蹊蹺啊。”一個吳三桂的密探低聲道。
楊溢之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先離開此地再說。”
他隱隱覺得,這河間府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於是乎,一場轟轟烈烈,旨在“殺龜”的英雄大會,就這麼被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給攪黃了。
那些慷慨激昂的“英雄”們,最終連“龜毛”都沒見著一根,便各自散去去了。
那躊躇滿誌的鄭克爽也落了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把無意中救了他們一命的大火,正是他們口中那個“小漢奸桂仲”親手點燃的。
......
河間府西南方向的火光,如同地獄之門在暗夜中洞開,將半邊天際都染成了不祥的赤紅。
朱鎮站在那座不知名的小山丘上,夜風吹拂著他光溜溜的腦袋,僧袍被吹得鼓蕩起來。
他臉上掛著一絲滿意的笑容,就像一個剛剛完成了一幅得意畫作的頑童,又像一個精心布置了陷阱,等待獵物上鉤的老練獵手。
“滿清韃子,這第二份禮,可比第一份更刺激。”
朱鎮低聲自語,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戲謔與冰冷。
他不再看那衝天的火光,仿佛那焚儘一切的紅蓮業火,不過是他隨手丟下的一顆煙頭,毫不在意會引燃多大的山林。
身形一晃,朱鎮已從山丘上消失。
《淩波微步》!
足下青蓮朵朵,身形飄忽若神,衣袂在夜風中翻飛,宛如謫仙踏月。
二百餘裡的路程,在他的腳下,不過是閒庭信步,縮地成寸。
夜風呼嘯,星月倒退。
朱鎮隻覺得渾身舒坦,那新生的木屬性真氣在體內緩緩流轉,隨著《淩波微步》的施展,周天運轉,不斷滋養著他的經脈。
“這輕功,不僅跑得快,還能邊跑邊練功,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神技啊!”
他心中暗讚,速度卻絲毫不減,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
不過半個時辰,保定府那巍峨的城郭已然在望。
燈火點點,勾勒出城市的輪廓,在夜幕下顯得幾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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