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退與不退之間反複橫跳,愁得黑色金錢鼠尾變成了白老鼠。
而始作俑者毛東珠,則在慈寧宮內,暗暗向朱鎮派來的秘使傳遞了“康熙已有動搖”的消息,並暗示時機成熟,可圖大事。
朱鎮收到密報,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
“看來,本王是時候去……會會那位‘平西王’吳三桂了。”
吳三桂,這個反複無常,引清兵入關的漢奸巨擘,如今又扯起了“反清複明”的大旗,在西南一帶,鬨得風生水起。
朱鎮對他,可沒什麼好感。
諸事安排妥當,朱鎮換上一身普通的青色勁裝。
他並未乘坐舟船,也未帶任何隨從。
隻見他青衫一展,身形已化作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流光,朝著西南方向,激射而去!
金剛不壞之境,早已讓他超凡脫俗。
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一葦渡江》,配合《淩波微步》這等頂尖輕功,在他手中施展開來,簡直是……禦風而行,縮地成寸!
風聲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兩岸的景物飛速倒退,化作一片模糊的殘影。
崇山峻嶺,在他腳下,如同平地。
江河湖海,在他眼中,不過細流。
後世之高鐵,亦不過如此!
他時而腳尖在樹梢之上輕輕一點,便能滑翔出數十丈之遠。
時而足踏江麵,水波不興,身形已在對岸。
不過短短半日功夫,朱鎮便已跨越了數千裡之遙,進入了雲南地界。
雲南,昆明。
吳三桂的反旗,早已插遍了雲貴兩省,其麾下兵馬,號稱數十萬,聲勢浩大。
朱鎮負手而立,緩步走在昆明城的街道之上。
他神色平靜,氣息內斂,與尋常趕路的江湖客,並無二致。
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早已將這城中的一切虛實,儘收眼底。
“吳三桂這老小子,倒是會經營。”朱鎮心中暗道。
他徑直來到平西王府門前。
王府門前,守衛森嚴,八名身著重甲的親兵,手持長戟,目光警惕地注視著過往行人。
“來者何人?!”見朱鎮徑直走來,為首的一名親兵隊長,厲聲喝道。
朱鎮腳步不停,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本王朱鎮,奉長平公主之命,特來拜會吳三桂。”
那親兵隊長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什麼朱鎮?什麼長平公主?沒聽說過!”
“我家王爺軍務繁忙,豈是爾等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等刀槍無眼!”
朱鎮也不動怒,隻是輕輕一揮手。
一股無形的勁風,驟然憑空而起!
那八名手持長戟的親兵,隻覺得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襲來,手中的長戟竟不由自主地脫手飛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而他們自己,更是被那股勁風震得連連後退,險些跌倒在地。
“你……你是什麼人?!”親兵隊長又驚又怒,色厲內荏地吼道。
朱鎮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本王再說一遍,大明龍驤軍攝政王朱鎮,拜會吳三桂。”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入了王府之內。
片刻之後,王府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身著錦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驚疑不定之色。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八名狼狽不堪的親兵,又將目光投向朱鎮,拱手道:“這位……公子,不知尋我家王爺,有何要事?”
朱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需與你家王爺,當麵一敘。”
那管家見朱鎮氣度不凡,雖然衣著普通,但眉宇間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卻讓他不敢小覷。
他沉吟片刻,道:“公子稍候,容小的進去通稟一聲。”
說罷,便匆匆轉身,進入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