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鄭軍將士的耳中。
“本王此來,是奉大明長平公主之命,與你家延平郡王鄭經……商議一件關乎天下蒼生,光複大明江山的大事!”
“什麼?!”劉國軒聞言,心中又是一驚。
與延平郡王商議大事?
而且……還是“光複大明江山”這等敏感的話題?!
他不敢擅自做主,連忙派人火速返回承天府,向鄭經稟報。
鄭經得到消息,也是大為震驚,立刻召集麾下文武眾臣,商議對策。
“諸位,那龍驤軍的朱鎮王爺,突然駕臨我台灣,隻帶一艘戰船,點名要見本藩,商議光複大明江山之事,爾等……有何看法?”鄭經坐在王座之上,目光掃過階下眾人,沉聲問道。
階下眾人,聞言皆是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啟稟王爺!”兵部尚書馮錫範出列,躬身道,“那龍驤軍雖然在遼東屢敗清軍,聲威大振,但其來曆不明,虛實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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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朱鎮孤身前來,恐有詐!依臣之見,不如……將其拿下,嚴加審問,以探其虛實!”
“不可!”劉國軒連忙出言反對,“王爺!那朱鎮既然敢孤身前來,定然是有所依仗!若是我等貿然動手,激怒了此人,引得龍驤軍大舉來攻,那我台灣……危矣!”
“劉大人此言差矣!”馮錫範冷哼一聲,“我台灣鄭氏,經營多年,兵精糧足,水師更是冠絕天下!難道還怕了他區區一個龍驤軍不成?!”
“再者說,”馮錫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如今我台灣,奉大明永曆正朔。那朱鎮打著‘長平公主’的旗號,分明是想……與我等爭奪這‘大明正統’之名!此等亂臣賊子,豈能容他?!”
一時間,朝堂之上,爭論不休,分成了主戰與主和兩派。
鄭經聽著眾人的爭論,也是眉頭緊鎖,猶豫不決。
他既忌憚龍驤軍的強大實力,又擔心朱鎮此來,是想吞並他鄭氏基業。
“王爺!”就在此時,一名老臣出列,緩緩開口。
此人,正是當年追隨鄭成功,開辟台灣的元老重臣,如今已是白發蒼蒼的吏部尚書——洪旭。
“老臣以為,”洪旭聲音雖然蒼老,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穩,“那朱鎮,既然敢以‘一人一艦’之姿,孤身獨闖我台灣,其膽識與魄力,絕非常人可比。”
“其所言‘商議光複大明江山’之事,或許……並非虛言。”
他頓了頓,又道:“如今,三藩之亂未平,清妖主力被牽製在中原。我台灣鄭氏,與那龍驤軍,皆是打著‘反清複明’的旗號,本就……有共同的敵人。”
“依老臣之見,王爺不妨……先見一見那朱鎮,探探他的口風,再做定奪,亦不遲。”
鄭經聞言,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洪老大人所言有理。”他緩緩開口,“傳本藩將令,請那朱鎮王爺……入承天府一敘!”
“不過……”鄭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為了以防萬一,命劉國軒將軍,率領水師主力,嚴密布防鹿耳門水道!若那朱鎮有任何異動,格殺勿論!”
“遵命!”
鹿耳門外海,水波不興。
朱鎮那艘孤零零的蒸汽明輪蓋倫船,在數十艘鄭氏水師戰船的“簇擁”之下,如同鶴立雞群,不緊不慢地駛入了鹿耳門水道。
水道兩側,炮台森然,旌旗招展。
鄭軍士卒,一個個盔明甲亮,手持兵刃,目光警惕地注視著這艘造型詭異,卻又透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的“妖舟”。
氣氛,肅殺而緊張。
朱鎮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負手立於船頭,青衫在海風中微微拂動,仿佛不是身陷重圍,而是在自家後花園中閒庭信步。
時不時,他還饒有興致地指點著水道兩岸的景物,對身旁的陳圓圓低聲解說著什麼,嘴角始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陳圓圓一襲華麗宮裝,雲鬢高聳,珠翠環繞,雖然臉上帶著薄薄的麵紗,遮住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但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卻顧盼生輝,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絕代風華。
初時,她心中尚有幾分緊張,畢竟這陣仗,著實有些嚇人。
但看著朱鎮那副從容不迫,一切儘在掌握的模樣,那顆懸著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既然敢以一人一船之力,獨闖這龍潭虎穴,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朱鎮的座駕,在鄭氏水師的“護送”下,緩緩地駛過狹窄的鹿耳門水道,終於抵達了安平鎮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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