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艦犁波,黑煙如龍,大明龍驤軍與台灣鄭氏的聯合艦隊,自安平港拔錨啟航,旌旗蔽空,殺氣盈海,浩浩蕩蕩,直指呂宋!
旗艦帥船甲板之上,朱鎮一身玄色勁裝,負手而立,海風將他繡著暗金龍紋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
他眺望著東方無垠的海麵,那雙深邃的眸子之中,仿佛蘊藏著星辰大海,以及……一幅早已繪就的天下宏圖。
陳圓圓一襲淡紫宮裝,薄施粉黛,風華更勝往昔。她靜靜地依偎在朱鎮身旁,玉手輕挽著他的臂彎,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裡,盛滿了柔情與……日益增長的崇拜。
這些時日,耳濡目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雄才大略與深不可測,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他不僅僅是武功蓋世的殺神,更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帥才,更是……目光如炬,洞悉未來的智者。
“王爺,”陳圓圓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好奇,“如今台灣鄭氏已然歸心,清妖在江南、山東之地,亦被我龍驤軍打得節節敗退,元氣大傷。為何……王爺卻要揮師向南,遠征這化外之地的呂宋呢?”
她頓了頓,又道:“妾身聽聞,那呂宋島上的西班牙紅毛鬼,凶殘成性,城防亦是堅固。我軍勞師遠征,怕是……會徒增傷亡,得不償失啊。”
朱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轉過頭,輕輕刮了一下她那挺翹的瓊鼻。
“圓圓此言差矣。”他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清妖主力,確實不足為懼。本王若要取那北京城,不過是探囊取物。隻是……”
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芒:“這天下,最難收拾的,並非那些行將就木的滿清韃虜,而是……那些數典忘祖,認賊作父的漢奸貳臣!”
“他們,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才是阻礙我大明光複,中華重興的絆腳石!”
陳圓圓聞言,嬌軀微不可察地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美眸之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朱鎮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繼續說道:“本王那‘屠儘滿城’的特戰襲擾,如今依舊在各地持續。”
“其目的,不僅僅是震懾滿清餘孽,更是要……殺雞儆猴!”
“讓那些首鼠兩端,心懷叵測的漢奸走狗看看,背叛民族,助紂為虐,究竟是何下場!”
“曲阜孔家,便是前車之鑒!”朱鎮聲音一沉,帶著幾分森冷的寒意,“他們自詡聖人之後,卻在韃虜入關之後,第一個剃發易服,搖尾乞降!這等寡廉鮮恥之徒,留之何用?!”
“本王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我朱鎮,我大明龍驤軍,絕不與這等敗類同流合汙!”
“更要讓後世子孫銘記,凡我炎黃血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做漢奸者,死路一條!”
“永世不得翻身!”
陳圓圓聽著朱鎮這番擲地有聲,殺氣凜然的話語,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心中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敬畏,又加深了幾分。
她知道,朱鎮這番話,不僅僅是說給她聽,更是……說給天下所有心懷異誌之人聽!
“王爺深謀遠慮,妾身……佩服。”陳圓圓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由衷的敬意。
“至於這呂宋嘛……”朱鎮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為那些慘死的同胞報仇雪恨,自然是題中應有之義。”
“但,本王此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簡易的海圖,在上麵圈出了呂宋島的位置,以及其周邊的一些島嶼。
“圓圓你看,”朱鎮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標記,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此地,盛產一種……奇特的樹木。”
“其樹汁凝固之後,柔軟而富有彈性,遇水不侵,絕緣隔熱,乃是……我龍驤軍未來發展,不可或缺的戰略奇珍!”
“戰略奇珍?”陳圓圓美眸之中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