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見馬匹停下,當即拔出倚天劍,轉身對著張無忌揮去,劍刃帶著冷冽寒光,卻沒真往要害刺,更像在發泄不滿。
張無忌早看穿她的心思,不閃不避,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穩穩扣住劍刃,指尖還特意避開鋒利的刃口,怕弄傷自己的手,更怕劍刃震動傷了她。
“哐當”一聲,倚天劍在他指間微微震顫,趙敏隻覺一股柔和的力量順著劍刃傳來,手臂沒了力氣,卻沒像之前那樣發麻。
張無忌見她握劍的手微微發白,趕緊鬆開手指,還下意識往回退了半步,給她留了些空間,語氣放得更柔:“趙姑娘,彆用劍了,仔細傷著自己。這劍雖利,可你力氣小,握久了手會酸的。”
趙敏手腕一沉,倚天劍垂在身側,眼眶微微泛紅卻沒掉一滴淚,咬著唇抬頭瞪他,語氣依舊帶著倔強:“張無忌,你抓我做什麼?我父王是汝陽王,你若傷了我,元兵定會踏平光明頂!”
“我怎會傷你?”
張無忌急忙擺手,伸手去扶她下馬時還特意放慢動作,指尖輕輕扣住她的手腕,力道輕得像怕碰碎瓷器,
“夜裡騎馬太危險,我先帶你回營地,等天亮了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心裡暗忖:這可是未來老婆,可不能嚇到她,得溫柔點,不然以後不好哄。
趙敏掙紮了兩下,見他手腕的力道雖輕卻掙脫不開,便不再亂動,隻是下馬時故意偏了偏身子,不想讓他扶。
張無忌也不勉強,隻是在她落地時往前湊了半步,怕她沒站穩摔著,見她穩穩站定,才鬆了口氣,又順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趙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往後縮了縮,臉頰微微發燙,卻依舊強裝鎮定:“你彆碰我!”
“抱歉,是我唐突了。”
張無忌趕緊收回手,撓了撓頭,語氣帶著幾分歉意,
“夜裡風大,你頭發亂了,我想著幫你理理,沒彆的意思。
趙姑娘,受驚了吧?我帶你回營地歇會兒,那裡有帳篷,還能喝口熱水。”
說著,他也沒再抓她的手腕,隻是走在她身側,刻意放慢腳步,讓她能跟上。
路過幾個想逃跑的元兵時,張無忌隻是隨手甩出幾道真氣,點了他們的穴位,沒傷他們性命。
他怕血腥場麵嚇到趙敏,特意避開她的視線,還輕聲提醒:“趙姑娘,彆看那邊,咱們走這邊,快到營地了。”
回到營地時,元兵已死傷過半,剩下的要麼縮在帳篷角落,要麼跪在地上發抖。
張無忌怕這些人嚇到趙敏,先把她帶到一頂完好的帳篷裡,還找了個乾淨的墊子讓她坐,又從旁邊的火塘裡倒了杯溫水遞過去:“趙姑娘,喝口水暖暖身子,我去處理外麵的事,很快就回來,不會讓他們來打擾你。”
趙敏接過水杯,指尖碰到溫熱的杯壁,心裡莫名一軟,卻還是冷著臉沒說話。
張無忌見她肯喝水,心裡鬆了口氣,轉身走出帳篷時,才對著外麵的元兵沉聲道:
“不想死的就待在原地,誰也不許靠近那頂帳篷,更不許喧嘩!”
他語氣雖重,卻沒像之前那樣狠厲,甚至對想反抗的元兵,也隻是點了他們的穴位,沒下殺手。
畢竟趙敏在裡麵,他不想讓她聽見太多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