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階段？”
寧道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這個詞彙，他前世未曾接觸過。
陳子涵見他不懂，反而更加意外了：
“你師父沒跟你講過嗎？難道你……從來沒經曆過‘暴露’？”
他隨口解釋道，
“所謂‘暴露階段’，通常是名師考察潛在弟子的一種手段。會讓弟子在一定時間內，儘可能多地與人交手、挑戰，目的是為了暴露其身上存在的所有短板、缺陷，尤其是一些根深蒂固的不良出手習慣、戰鬥思維定式等等，方便名師後續進行針對性的指導和糾正。”
陳子涵下意識地認為，寧道生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實力，
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然而，寧道生卻平靜地搖了搖頭，
給出了一個讓陳子涵差點跳起來的答案：
“我沒有師父。”
“什麼？！你說什麼？！你沒老師？！”
陳子涵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滿臉漲紅，眼睛瞪得像銅鈴，
鼻翼因為激動而快速扇動著。
“你是說……你從開始修煉到現在，升到三十多級，全靠自己摸索？沒有任何前輩或者名師係統地指導過你？”
看到寧道生再次肯定地點頭，
陳子涵頓時像屁股下麵著了火一樣，在不算寬敞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那樣子真像是痔瘡犯了一樣！
他發現，
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這個少年！
沒有名師指點，全靠自己摸索，就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達到三十多級，
並且擁有如此老辣精準的戰鬥技巧和意識……
這已不僅僅是天才了！
這簡直是妖孽！
是足以和五樓那個被宋師收入門下的“怪物”相提並論的絕世奇才啊！
寧道生看著陳子涵激動的樣子，心中卻是一動。
陳子涵的話，讓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前世他全靠生死搏殺總結經驗，雖然實用，
但難免會形成一些可能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不夠完美的“壞習慣”。
這些習慣在低層次戰鬥中還看不出太大問題，
但麵對真正的強者時，
或許就會成為致命的破綻。
自己……是不是也需要這樣一個“暴露”和“被指點”的過程？
“寧道生，”陳子涵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井天目前還處於宋師的考察階段，但五樓那位，已經被宋師正式收入門下了。你今天秒了井天，雖然井天不算宋師的正式弟子，但多少也算打了宋師一脈的臉麵，五樓那位……說不定會因此來找你麻煩。”
“哦？”
寧道生眉梢一挑，非但沒有懼色，反而生出了一絲興趣，
“被名師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真的很強嗎？五樓那位……很能打？”
他的語氣平靜，
卻帶著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自信和探究欲。
陳子涵看著他那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嗬嗬，被那瘋子纏上的滋味可不好受。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可以幫你避免這個麻煩。”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