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南商蓉似乎不再是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令對手聞風喪膽的商業女王,
她隻是一位為了女兒身中詭異詛咒而殫精竭慮、耗儘心血,
在絕望中拚命抓住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稻草的,普通而無助的母親。
那份深沉的母愛與脆弱,
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寧道生麵前。
車廂內,空氣仿佛凝滯,
隻有頂級隔音材料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
營造出一種近乎真空的靜謐。
南商蓉那雙經過精心修飾、卻難掩疲憊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寧道生,
仿佛要將他靈魂深處、最細微的波動都捕捉出來。
“寧同學,”她再次開口,聲音比剛才更加柔和,刻意放緩的語速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
“聽到你說……可能有辦法救小雪,阿姨我這心裡,真的是又驚喜,又控製不住地忐忑不安。”
她微微前傾身體,拉近了些許距離,試圖營造一種更親近的談話氛圍,
“所以,阿姨能冒昧地請問你一下嗎?你……究竟是打算用什麼方法,或者說,需要用到什麼東西,來嘗試救小雪呢?”
她儘力讓自己的目光顯得溫柔、充滿母性的期盼,
但常年居於高位所養成的銳利和審視,如同刻在骨子裡的印記,
依舊在不經意間從眼底流露出來,
帶著一種不容糊弄的鋒芒。
寧道生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沉默像是一堵無形的牆,
讓車廂內的壓力悄然增加。
南商蓉見狀,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歉意笑容,帶著幾分自嘲:
“抱歉啊,看來阿姨還是太心急了,又給你帶來壓力了,是不是?”
她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更加親近,
“寧同學,阿姨能叫你小寧嗎?這樣顯得沒那麼生分。”
寧道生抬眼看了看她,神色平靜無波,
點了點頭,簡潔地回應:
“可以。”
這個簡單的許可,仿佛給了南商蓉某種信號。
她立刻行動起來,動作快得有些出乎意料。
隻見她身體一傾,那股馥鬱濃烈的玫瑰香氣瞬間撲麵而來,
她竟直接挪動位置,一屁股緊挨著寧道生坐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
瞬間縮短到近乎貼身。
緊接著,她伸出保養得宜、溫潤如玉的手,一把抓住了寧道生的手腕。
那動作,帶著一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般的急切,
又混合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小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神複雜地看向寧道生,
那裡麵有真切的懇求,有無法掩飾的焦急,但更深處的,是一絲經過掩飾卻依舊存在的懷疑,
“那你現在能跟阿姨說實話嗎?你到底打算用什麼法子?需要什麼稀有的藥材?還是某種特殊的儀器?或者……是某種不為人知的秘法?”
她緊緊盯著寧道生的眼睛,
仿佛要從中讀出答案:
“如果實在不方便細說,阿姨也不強求,但哪怕……哪怕隻是透露一絲線索,給阿姨一點點方向,讓阿姨這顆懸著的心,能稍微落下來一點點,好不好?阿姨求你了!”
就在她言辭懇切、表情逼真地演繹著一個無助母親的同時,
寧道生敏銳地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