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陳遇心中一動,看向三位室友,“這次大賽,光靠我一個人不行。餌料製備、狀態調整、現場應變,都需要幫手。有沒有興趣一起乾?這可是實踐你們專業知識的好機會。”
趙強第一個跳起來:“那必須的啊!彆的不會,力氣活包在我身上!扛包、打窩、抄魚,我在行!”
周凱也興奮道:“我可以負責信息搜集!網上雖然資料少,但我可以去扒拉各大學術數據庫的論文,再打聽打聽往年比賽的小道消息!”
李文博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我可以幫你處理數據,驗證一些理論推算。數學模型和統計分析,我比較熟悉。”
陳遇心中大喜。有了室友們的加入,他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一個小型的“上海水產大學參賽預備組”就這樣自發地形成了。
然而,“漁火”的陰影並未遠離。
幾天後,林莉從北京打來緊急電話,語氣焦急:“陳遇,不好了!我們預定的一批關鍵原料——一種特定酶解深度的蝦粉,供應商突然說沒貨了!問了幾家大的供應商,都說近期貨很緊,或者隻有‘漁火’訂了大量同類產品!”
陳遇的心猛地一緊。果然來了!“漁火”開始利用其商業優勢,在源頭上卡他們的脖子!
“彆慌,莉莉。”陳遇強迫自己冷靜,“這種酶解蝦粉雖然效果最好,但並非不可替代。孫宇的模型裡應該考慮了替代方案。你立刻聯係孫宇,問他如果用普通蝦粉疊加少量酵母提取物和特定氨基酸,能否模擬出類似效果?我這邊也立刻試驗一下。”
“好!我馬上問!”林莉匆匆掛斷電話。
陳遇深吸一口氣,看向實驗室裡那些原料。重生的記憶裡,有太多關於餌料配方的模糊片段,他需要將這些前世的經驗與今生的科學分析結合起來,找到那條最優解。
就在他埋頭試驗時,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蔣教授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看到陳遇的樣子,愣了一下:“陳遇?你還沒回家?還在忙那個大賽?”
“蔣老師。”陳遇連忙站起來,“是,正在準備餌料。”
蔣教授走近,看了看操作台上的設備和記錄本,眼中露出讚賞之色:“很嚴謹嘛,有點搞科研的樣子了。不錯不錯。”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剛剛聽到一個消息,可能對你不利。”
陳遇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消息?”
“‘漁火’公司,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給大賽評委會寄去了一份‘材料’。”蔣教授神色有些嚴肅,“裡麵質疑你們‘旭遇’團隊使用的所謂‘自製’碳纖維材料,其核心技術和原料來源是否真的完全‘自主’,暗示可能使用了某些受限製的工業預製體或專利技術,不符合大賽‘創新需基於自有知識產權’的精神。要求大賽組委會對你們的參賽資格和釣具進行嚴格審查。”
陳遇的拳頭瞬間握緊了!“漁火”這一手,極其毒辣!直接攻擊他們最引以為傲、也最可能拿高分的“技術創新”點!如果組委會迫於壓力,對他們的釣具進行無限嚴格的審查,甚至暫時限製使用,那他們的優勢將大打折扣!
“他們這是汙蔑!”陳遇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我們的‘虎煌’料,每一根纖維都是從回收料開始,自己處理、自己改性、自己壓製的!所有工藝都是我們自己摸索的,專利申請都在進行中!”
“我知道,我相信你們。”蔣教授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商業競爭有時候就是這樣,無所不用其極。你們必須做好應對準備。需要係裡或者學校出麵出具證明嗎?”
陳遇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謝謝蔣老師。暫時先不用。清者自清,我們有完整的研發記錄和物證。如果組委會需要審查,我們全力配合,正好借此機會,向所有人證明我們的技術是乾乾淨淨、自力更生的!這反而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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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教授眼中欣賞之意更濃:“好!有骨氣!那就拿出真本事,讓他們閉嘴!需要什麼支持,隨時跟我說。”
送走蔣教授,陳遇立刻將這個情況通報了所有團隊成員。
電話裡,毛蛋氣得破口大罵;王小虎嚷嚷著要拿著“虎煌”樣品去評委會門口現場表演;孫宇冷靜地表示會立刻整理所有技術研發的時序證據鏈;張偉則開始篩選可用於現場快速演示“虎煌”料製備過程的簡易設備方案;林莉則開始起草一份有理有據、不卑不亢的情況說明函,準備提前提交給大賽組委會,掌握主動權。
挑戰接踵而至,但團隊的凝聚力也在一次次應對中變得無比堅韌。
夜深了,陳遇獨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夏夜的風帶著一絲潮濕的暖意,吹拂著他因疲憊而發燙的臉頰。他抬起頭,望著天上稀疏的星辰,仿佛看到了前世那個渾渾噩噩、最終溺亡在無儘悔恨中的自己。
這一世,他抓住了命運的繩索,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擁有了並肩作戰的夥伴,看到了改變的曙光。儘管前路依然布滿荊棘,有“漁火”這樣的惡敵環伺,有技術難題亟待攻克,有大賽的壓力如山,但他心中的火焰從未如此熾熱明亮。
“爸,媽,莉莉,兄弟們…”他低聲自語,仿佛在對前世的所有虧欠和今生的所有守護做出承諾,“這一局,無論多難,我一定會贏到底。”
他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步伐堅定地邁向下一場戰鬥。全國大學生釣魚技能大賽的序幕,早已在硝煙彌漫中悄然拉開,而真正的“餌”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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