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虎子!抬杠是吧?沒我談單子,你們生產東西賣誰?”
“沒俺們生產好東西,你拿啥談?”
眼看要“吵”起來,林莉笑著打斷:“好了,都是功臣。論功行賞少不了。”陳遇也無奈搖頭:“你們兩個,跟小孩似的。功勞是大家的。毛蛋哥收著點,虎子也得學會表達。”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哼了聲沒再吵。
工作中的波瀾,總能在幾步之遙的家裡迅速平息。“遇龍苑”那棟熟悉的職工家屬樓,此刻燈火溫馨。
陳遇和林莉帶著玩累熟睡的希希回到頂層的家,剛安頓好小家夥,門鈴就響了。林莉開門,是母親趙梅端著一個小砂鍋站在門口。
“媽,您怎麼上來了?”林莉連忙接過砂鍋,一股濃鬱的雞湯香味彌漫開來。
“燉了點雞湯,給希希補補,你們也喝點。今天慶功宴肯定吃得不踏實。”趙梅笑著壓低聲音,“你爸在樓下看新聞重播,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還非要裝嚴肅。”她說著,目光慈愛地看了眼臥室方向的小外孫。
這時,陳遇也從書房出來:“媽,辛苦您了。”
“辛苦啥,幾步路的事兒。”趙梅擺擺手,“對了,小遇,你爸那邊……”她朝樓下努努嘴,“聽說毛蛋他們都盯著新竿子,有點坐不住了,剛才還念叨他那支‘軒轅之翼’樣品用著‘還行’,就是‘差點意思’,我看啊,是拐著彎提醒你呢。”
陳遇和林莉相視一笑。林莉道:“早就準備好了,就想著過兩天爸生日給他驚喜呢。”
“我就知道你們有數。”趙梅笑道,“你爸那人,越老越像小孩,好麵子!你明天抽空下樓看看他,比啥都強。”
“好,媽,明天下午我就下去。”陳遇點頭。
第二天下午,陳遇拿著那支精心準備的“軒轅之翼”量產版,下了兩層樓,敲響了父母家的門。毛鳳英係著圍裙開門,看到兒子手裡細長的竿盒,臉上笑開了花:“快進來!老陳!兒子給你送寶貝來了!”
陳平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聞言隻是抬了抬眼,“嗯”了一聲,慢悠悠放下報紙,目光卻牢牢鎖在竿盒上。
“爸,”陳遇笑著將竿盒放在茶幾上,“‘軒轅之翼’量產版,性能更穩定了。生日快樂。”
陳平輕咳一聲,背著手走過來,故作隨意地打量:“哦,放那兒吧。我那兒竿子多,用不過來。”
毛鳳英立刻拆台:“得了吧!昨兒還嘟囔兒子有了好東西光緊著外人呢!”
陳平老臉一紅:“我什麼時候嘟囔了!”
陳遇忍著笑,打開竿盒,取出那支流光溢彩的釣竿遞過去:“爸,您試試手感。”
陳平這才“勉為其難”地接過,入手那完美的配重和凝練腰力,讓他眼中閃過驚豔,臉上卻還是那副嚴肅樣:“嗯……還行,比樣品是強點。”
就在這時,門也沒敲,毛蛋直接擰開門鎖探進頭來:“姑!姑父!我蹭飯來啦!喲,遇仔也在!哇!姑父!您這就有量產版了?!”他誇張地大叫著衝進來,眼睛放光地盯著陳平手中的釣竿,“遇仔你偏心啊!我這當哥的還沒影呢,姑父這就上手了!不行,我得摸摸!”
陳平下意識把釣竿往懷裡一收,像護崽的老貓,瞪了毛蛋一眼:“毛毛躁躁!這竿子……是我幫小遇測試!能一樣嗎?”
陳遇和毛鳳英看著這一老一少“爭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這時,林莉也抱著睡醒的希希從樓上下來,小家夥看到爺爺手裡的新釣竿,伸著小手喊:“爺爺!魚魚!釣!”
陳平臉上瞬間冰雪消融,露出慈祥的笑容,把釣竿小心地放到一邊,伸手接過希希:“哎呦,爺爺的乖孫醒啦!對,爺爺用新竿竿帶希希去釣魚!”
毛蛋在一旁酸溜溜地說:“得,有了曾孫子,我這大侄子就更不值錢嘍!”這話又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小小的客廳裡,充滿了三世同堂、近在咫尺的溫馨與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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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新的挑戰與團隊的成長
接下來的幾天,程老爺子和秦老爺子開始了“潤物細無聲”的敲打。他們沒有開大會,而是在訓練間隙、飯後散步時,聊起那些“曇花一現”的天才和被榮譽壓垮的選手。
秦老爺子對整理釣線的孫小海說:“釣魚跟做人一樣,一時領先不算什麼,笑到最後才是真豪傑。”
孫小海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若有所思。
程老爺子在趙猛“吹噓”時,淡淡問:“猛子,知道琵琶湖那巨物為什麼咬你餌?”
趙猛一愣:“技術好,餌料對路啊!”
“技術餌料重要,”程老爺子目光深邃,“但更重要的,是你當時被逼到絕境,心無雜念,隻剩極致專注。現在,你還有嗎?”
趙猛張了張嘴,沉默了。
李默則主動找程老爺子請教筆記裡記錄的細微不足。程老爺子仔細翻看,讚賞道:“不驕不躁,善於自省,好。你的路還長,目光可以放更遠了。”
在老爺子引導和冠軍“壓力”下,隊員們心態悄然變化。趙猛開始琢磨精細操控,孫小海訓練更踏實。戰隊氛圍反而更加紮實。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張偉帶來新消息:日利集團在琵琶湖事件後聲譽掃地,但正秘密接觸歐洲一家擁有特殊碳纖維專利的瀕破產研究所,同時遊說北美某州政府,以“國家安全”為由試圖設置非關稅壁壘。與“巨物獵手”關係密切的境外基金也在籌措大量現金,目的不明。
陳遇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望著欣欣向榮的廠區。雙冠榮耀猶在耳,新的挑戰已兵臨城下。技術封鎖、市場壁壘、資本圍剿……對手反撲又快又狠。
他轉過身,臉上毫無懼色,反露出一絲棋逢對手的沉著:“看來,鐵了心要鬥到底。也好,拿來磨礪我們這把剛開刃的劍。”
他看向張偉:“偉哥,繼續密切關注,尤其是歐洲研究所和北美動向。”
看向孫宇和李文博:“技術儲備不能停。3.0、‘軒轅’下一代預研加快,建立更核心的專利池。”
最後對周凱說:“凱子,準備主動出擊。他們玩‘國家安全’,我們就給北美釣友講‘綠色垂釣’保護家園的意義。用產品和理念打破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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