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看向陳默，試探著說：“默哥，要不我們把牛哥監守自盜的事，跟那個女警察說了算了？”
陳默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點“看白癡”的意味：“怎麼說？難道跟她說我能聽見大黃說話，是大黃告訴我們的？”他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而且我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牛哥是什麼人，你可能不清楚，我在這住了幾年，他向來本分踏實。真要是做了這種事，估計也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王姐那脾氣……”
小胖一想起王姐叉著腰、張嘴就罵人的潑婦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猛地搖了搖頭：“不管了不管了。”
說著，兩人迅速弄好了吃食，小胖用一個碗撿了些午餐肉和彆的食物，遞給小黑：“來，快吃。”
小胖邊吃邊問：“默哥，今晚直播還是八點？”
“對，”陳默點頭，“晚上八點是黃金檔，人流量最多，得趁這段時間多吸點粉。”他拿起手機，打開直播平台，看著屏幕上的粉絲數，“現在粉絲剛到五千。”
他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點感慨：“跟那些幾百萬、上千萬粉絲的比起來，差太遠了。”之前給一個直播的小姐姐送外賣，無意中瞥見她的後台，幾百萬粉絲，鏡頭前隨便扭下腰、撒個嬌，滿屏禮物就飛個不停，那一瞬間的收入，抵得上他好幾個月工資。
他甩了甩頭，把這點念頭壓下去：“現在才起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看向小胖，“我們得把每次直播效果做到最好。下午吃完飯，要不排練個新節目？總沒新東西，吸引不了粉絲，老粉也得失去興趣。”
“對呀，”小胖附和道，“還有，既然以後要做直播，得弄身行頭吧？”
陳默愣了下：“什麼行頭？”
“等會兒吃完飯出去你就知道了。”小胖神秘兮兮地說。
兩人草草吃完飯，收拾好碗筷。陳默低頭對小黑說：“小黑，你在家看屋，我跟你胖哥出去一趟。”
小黑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沒問題”。
陳默和小胖出了屋，騎上電瓶車，駛進城中村，七拐八繞後，停在一家專門做衣服的服裝店門口，徑直走了進去。
“李姐在不？”陳默喊道。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探出頭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哦，是陳默啊，又來補衣服？”
陳默笑著擺手：“李姐，不是補衣服。我跟我兄弟小胖想做兩件馬褂，還想在上麵繡幾個字。”
“那行啊，”李姐爽快地應著，轉身指向牆上掛著的幾匹布料，“你們看看這批怎麼樣？”
陳默看了一眼，點頭道：“挺好，就做紅色的吧，喜慶。”
“成，”李姐拿起紙筆，“那要繡什麼字？”
“在馬褂上弄‘自然動物緣’這幾個字就行。”陳默說著，找了張紙把字寫了下來。
“沒問題，”李姐接過紙，“三個小時後來取就行，這幾個字不複雜。”
交了定金，陳默拉著小胖又往城中村的一家理發店走。一進門，一個染著黃毛、打扮時尚的非主流青年就迎了上來。
“小默來了？”青年笑著打招呼。
“王哥，給我們剪個發。”陳默指了指小胖，“先給他剪。”
說著，他把小胖按到理發凳上。理發師王哥看著小胖圓嘟嘟的臉，透著股天然的喜慶，問道：“想剪什麼樣的？”
陳默想了想：“剪個喜慶點的。”
王哥摸了摸下巴，掏出一本相冊，指著裡麵一個港台明星的造型：“這個鍋蓋頭怎麼樣？看著就有種說不出的喜感。”
“行，就這個。”陳默點頭。
二十幾分鐘後，王哥用吹風機一吹，碎發落了一地。小胖湊到鏡子前一看，皺起了臉：“默哥，要不還是換個發型吧？我怎麼覺得有點憨啊。”
鏡子裡，一米六左右的小胖，臉上肉嘟嘟的，一雙不大的眼睛配上齊劉海鍋蓋頭，站在那一站兒不說話，就透著股憨憨的喜感，讓人忍不住想笑。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現在做直播要的就是這效果，你就犧牲一下唄。”說著，他也坐到凳子上，“王哥，給我剪個寸頭。”
簡單修剪、衝洗後，陳默對著鏡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雖說不上多帥，但寸頭襯得他整個人精神氣十足，透著股乾練勁兒。
兩人出了理發店，又鑽進城中村的一家玩具店。陳默在玩具堆裡翻來翻去，小胖好奇地問：“默哥，找這玩意兒乾嘛？”
“給今晚的節目做準備。”陳默頭也不抬，挑了一個迷你籃球架，又拿了個乒乓球大小的籃球，接著還在貨架上翻找著彆的東西。
陳默在玩具堆裡繼續翻找，專挑適合小黑、十三和小花表演的道具。翻了半天，他找出一個小小的電子琴，眼睛一亮：“小黑穿著禮服彈電子琴，這節目肯定不錯。”
說著，他又在裡麵扒拉一陣，翻出幾把塑料做的小關公大刀和其他樣式的小武器。“就這些了。”他對老板說。
老板算過後說：“一共50塊。”陳默付了錢，和小胖一起回了家。
剛進門，陳默就打開了一盒臭豆腐，一股濃鬱的臭味瞬間彌漫開來。小胖捂著鼻子躲開：“默哥，你又來這個！”
沒過幾分鐘，洗手間的管道方向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十三和小花順著管道爬了進來。
陳默看向它們：“你們倆吃飯沒？”
十三晃了晃腦袋：“還沒呢。”
小胖趕緊去拿了些中午的剩菜，倒在盤子裡遞過去：“快吃，吃完了咱們排練新節目。”
十三用爪子把盤子往小花麵前推了推：“老婆，你先吃。”小花也不客氣，湊到盤子前，和十三一起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陳默和小胖則在一旁擺弄起剛買回來的電子琴、小籃球架和塑料武器，琢磨著晚上直播的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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