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通話剛掛斷,軒轅飛就往後靠進了沙發裡,絲質睡袍的衣襟滑落肩頭,露出線條利落的鎖骨。他抬手鬆了鬆睡袍領口,指尖漫不經心地轉著紅酒杯,猩紅的酒液貼著杯壁晃出細密的酒圈,嘴角卻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垂眼看向杯底,目光沉了沉——哪有人會平白無故對兩個素未謀麵的年輕人示好?他做每一件事,都藏著深思熟慮。
指尖在杯沿輕輕敲了敲,外人隻當他是頂著“京城四少”名頭的花花公子,每天泡在花叢裡,對家族企業不聞不問,可誰又知道,四大家族的長子嫡孫,哪一個不是從小在算計裡摸爬滾打過來的?表麵的荒唐,不過是他給自己罩的一層保護色。
想到陳默,他眼底多了幾分興味,仰頭喝了口紅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沒壓下心裡的盤算。這幾場直播他都看了,陳默哪是“會訓動物”那麼簡單?小黑貓彈琴、連老鼠都可以訓練有素,這些根本不是普通馴寵能做到的——那背後藏著的奧秘,才是他真正想摸清的。
他當然知道陳默不會輕易交底,初次接觸就袒露秘密才反常。他勾了勾唇角,將酒杯放在茶幾上,指尖摩挲著沙發扶手:現在拋出橄欖枝,送份“禮物”,不過是先遞個善意的信號。他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資源,隻要陳默真有他看重的本事,這份投入,遲早能換得對方的真心。
畢竟,在京城這個圈子裡,沒有無緣無故的親近,也沒有毫無意義的示好。他靠在沙發上,眯起眼,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臉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像極了他此刻心裡的盤算。
次日陽光透過出租屋的窗戶,斜斜灑在地板上。陳默打著哈欠坐起身,摸過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已經九點了。他推了推旁邊還在打呼嚕的小胖:“彆睡了,起來收拾下。”
兩人從冰箱裡翻出昨晚剩下的麵包和牛奶,簡單填了肚子,又把桌上的燒烤簽、啤酒罐收拾進垃圾袋。陳默剛把垃圾袋紮緊,房門突然“咚咚”響了起來。
“誰啊,這麼早?”陳默皺了皺眉,看了眼時間——才九點二十分。他轉頭跟小胖嘀咕:“不會是房東來收房租吧?不對啊,上禮拜才剛交過。”
他擦了擦手,趿著拖鞋走到門口,拉開了門。門外站著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戴著金絲眼鏡,手裡夾著個黑色公文袋,看起來乾練又時尚。
“您好,請問是陳默先生嗎?”女人先開了口,聲音溫和。
陳默點點頭,心裡更疑惑了:“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安易房產的,您可以叫我李麗。”女人說著,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安易房產的銷售經理。”
陳默接過名片,指尖觸到光滑的紙頁——上麵印著“安易房產銷售經理李麗”。他心裡一動,安易房產他聽過,是國內做房屋銷售和出租的巨頭,在全國有幾百家連鎖店,算是行業裡的頂流。
“您找我有事?”陳默側身讓開位置,“要不先進來坐?”
“謝謝。”李麗走進屋,目光飛快掃過簡陋的房間,看到牆角窩著的十三和小花時,下意識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鎮定。
剛從廚房出來的小胖,看到突然進來個時尚美女,眼睛一下瞪圓了,手裡的牛奶盒都忘了遞。
“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亂。”陳默連忙朝十三和小花擺手,“你們先回窩去。”兩隻老鼠聽話地爬回角落的窩,小黑則從床上跳下來,懶洋洋地蹭到陳默腳邊。
李麗在沙發上坐下,打開公文袋,拿出一疊文件放在桌上:“陳默先生,這裡有份房屋購買合同,麻煩您簽收一下。”
“購買合同?”陳默和小胖同時愣住,湊過去看文件上的字。
“是的。”李麗推了推眼鏡,語氣肯定,“飛少委托我們,為您購置了新城區龍江明珠高檔公寓的一套房子。現在隻要您在合同上簽上名字,再提供一下身份證,我就為您辦理過戶手續。”
“什麼?!”陳默手裡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小胖更是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高、高檔公寓?沒搞錯吧?”
“沒搞錯,所有手續我們都已經提前辦好,就等您簽字確認了。”李麗說著,把筆遞了過去。
陳默腦子嗡嗡的,他攥著筆,指尖都有些發緊。反應過來後,他立馬掏出手機,找到軒轅飛的微信,急急忙忙打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此時的軒轅飛,還窩在彆墅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做著夢。手機鈴聲響了半天,他才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到屏幕上“陳默”的備注,隨手劃開了接通鍵。
視頻裡,軒轅飛頭發還亂著,眼角帶著沒睡醒的紅血絲。陳默沒等他開口,就急著問道:“飛哥!剛有個安易房產的李麗經理過來,說您給我買了套新城區龍江公寓的房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視頻那頭的軒轅飛還眯著眼,頭發亂糟糟地貼在額前,語氣裡滿是剛睡醒的慵懶:“他們速度倒挺快。”他打了個哈欠,鏡頭晃了晃,“昨天不是說了嗎?送你倆個小禮物。你們在江城打拚,總得有個自己的窩,比租房子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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