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宿醉的頭痛讓陳默忍不住晃了晃腦袋。他穿著睡衣，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剛拉開一條縫隙，外麵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就湧了進來。
當他完全拉開窗簾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清醒了——彆墅外的空地上、草坪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各種鳥類。女仆們正遵從他的吩咐，端著提前準備好的食物，耐心地喂著這些"客人"。
陳默看著這壯觀的場麵，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也太多了吧。"但承諾已出，他不能食言。何況，現在的他確實不缺錢了。
他想起那位前首富說過的話："我對錢不感興趣。"陳默自嘲地笑了笑，這句話的前提，是真的擁有了花不完的錢。他現在身上有一百來億，加上前晚剛到手的一張一億支票，似乎也有沒資格說這句話了。
可他突然覺得，有了錢，反而失去了以前那種簡單的快樂。以前和小胖擠在出租屋裡，為了房租和生活費努力直播，晚上收工後，如果收益不錯，就買幾串烤串解饞，那種小小的滿足感，就是快樂的源泉。
而現在，物質上什麼都不缺了，那份快樂卻找不到了。
陳默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回頭。他必須學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在這個新的世界裡，重新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快樂和價值。
陳默簡單吃了點早餐，洗漱完畢。想著好幾天沒鍛煉了，他便驅車去了會所。
一進會所，今天的人不多。大家都知道他是軒轅飛的兄弟，紛紛向他點頭微笑，陳默也一一回應。
他熟練地來到負一樓訓練場，拿起槍扣響了扳機。這是他解壓的好方式。
他深知，作為"槍神"，沒有什麼天才，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這是王老頭告訴他的。
就在陳默專心練槍時，王老頭神神秘秘地走到他跟前。
陳默放下槍，轉頭看向王師傅，笑著說："怎麼？有興趣跟我比一場？"
王師傅卻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你還有心情在這練槍啊？"
"怎麼了？"
"馬上你飛哥就要跟王家那小子舉行拳賽了，你一點不緊張？"
陳默攤了攤手："我也幫不上忙啊。"
王老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後，壓低聲音在陳默耳邊說："昨天王家那小子在這練槍，我無意中聽到他跟朋友說，請的拳手好像叫"瘋狗"。"
"瘋狗？"陳默心裡一沉。
"是的。"王老頭接著說，"我看軒轅飛那小子還順眼，按理說你們的事我不該管，但說實話，我看不慣王家那小子的趾高氣揚。"說完，他便不露聲色地轉身離開了。
陳默聽到"瘋狗"兩個字，再也沒了練槍的興致。他急急忙忙地離開了訓練場地，驅車直奔軒轅飛的莊園。
車子一路駛入，周圍的人都認識他，紛紛放行。來到客廳，軒轅飛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看著電視裡的政治新聞。
軒轅飛看了看他，遞過一根雪茄，兩人抽了起來。陳默對著軒轅飛使了個眼色。
軒轅飛似乎明白了什麼，說："走，去書房。"
二人來到書房，關上了門。軒轅飛說："說吧。"
陳默在沙發上坐下，抽了口雪茄，吐出煙圈："你知道王少找的拳手是誰嗎？"
軒轅飛攤了攤手："我哪知道啊，按規矩，雙方的拳手隻有在拳賽當天才會正式露麵。"
陳默這時候吐出了兩個字："瘋狗。"
軒轅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發出了一聲"嗯？"的疑問。但當他的大腦處理完這個名字，雙眼瞬間陷入了沉思，接著瞳孔不斷放大，手中的雪茄"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光潔的紅木桌麵上。
陳默看著這一切，心裡咯噔一下。能讓飛哥如此失態，這可是他頭一回見到。
軒轅飛僵硬地彎腰撿起了雪茄，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陳默立刻追問："怎麼了？"
軒轅飛聲音沙啞地說："如果真的是那個瘋狗的話，那我們基本上沒有贏的可能了。"
陳默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說找的是軍中的特警教官嗎？怎麼還會沒有贏的可能？"
軒轅飛猛地抽了一大口雪茄，仿佛要用煙霧來鎮定自己，他深深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你可能不認識瘋狗。我這樣跟你說吧，瘋狗原名蕭天，以前也是部隊裡的，而且是特種部隊的頂尖好手。"
他頓了頓，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他頭部中槍，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但那子彈剛好卡在了他顱內的神經縫隙裡，人雖然活下來了，可子彈位置太特殊，沒法取出來，留下了後遺症——時常伴隨著劇烈頭痛。"
"後來他被安排到地方工作，也結婚生子了。可就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的第二人格"瘋狗"覺醒了。首當其衝的，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兒。"
陳默聽得老眼瞪得老大，滿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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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軒轅飛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瘋狗就是為殺戮而存在的第二人格，他的眼中隻有毀滅。第二天蕭天醒來，看到妻兒慘死，徹底崩潰了。從此，瘋狗就徹底占據了這具身體，開啟了一路殺戮。"
"他前後殺了幾十人，最後警方和武警出動了上千人才把他圍困在一座山林裡。圍捕過程中，瘋狗居然徒手殺害了三十多名警察和武警，自己身中數槍都沒死。"
"最後，因為鑒定出他患有精神病，出於人道主義，沒有判他死刑，而是把他秘密關在了精神病院的單獨病房，宣布終身監禁。"
陳默聽著軒轅飛的敘述，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瘋狗行凶的畫麵。這時，軒轅飛吐出一個煙圈，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凝重：
"之所以叫他瘋狗，是因為據當時現場傳回來的圖片，凡是被他殺死的警察和武警，死狀都極其怪異。有的頸椎被硬生生扳斷，有的四肢被扭曲成不正常的角度，還有的喉管直接被咬破。"
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寒意："反正就是慘不忍睹，完全不像是人乾的，倒像是被野獸攻擊過一樣。所以，如果對手真的是瘋狗，我們基本沒什麼勝算。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陳默也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輕鬆早已消失殆儘："是啊，如果是和人作戰，你還能找到他的招式規律，有跡可循。但瘋狗不一樣，他本身就是特種部隊出來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再加上人格分裂，他的能力被無限放大，攻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是純粹的野獸行為。跟這種怪物對打，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書房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牆上掛鐘單調的滴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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