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眼角又是一陣抽搐，咬了咬牙，強忍著翻湧的怒氣問道：“那你想怎麼賭？”
“要賭就賭大的，不然多沒勁。”軒轅飛慢條斯理地說著，目光落在王衛臉上，帶著幾分看穿心思的了然笑意：“我記得你在京城二環路，握著個市值二十億的購物商場股份吧？不如就拿它來賭——我兄弟贏了，那商場30的股份歸他，正好他在京城還沒什麼產業；要是他輸了，彆說喊三聲‘王八蛋’，我再額外給你加二十億現金，怎麼樣？王少，敢不敢接？”
這話一出，槍房裡正在練槍的富二代、教練們瞬間炸開了鍋，紛紛圍了過來——二十億市值的購物商場股份與二十億現金對賭，這賭注簡直大得離譜！有人悄悄咋舌，這哪裡是比試，分明是豪賭，軒轅飛對他這兄弟的信心也太足了！
王少眼角抽搐得更厲害了，眸底飛快閃過一絲寒光，心裡卻狂喜不止：這軒轅飛簡直是送錢上門！上次輸了油田的仇還沒報，這次他主動湊上來，正好讓他先出出血！他當即對旁邊的護衛吩咐了兩句，護衛立刻快步離去。沒過多久，會所的人就拿來了兩份對賭協議：王少這邊輸了，轉讓二環路購物商場30的股份市值二十億）；軒轅飛這邊輸了，陳默喊三聲“軒轅飛是王八蛋”，外加軒轅飛支付二十億現金。
王少越看協議越得意，指尖摩挲著紙麵，心裡盤算著：不僅能白得二十億，還能讓軒轅飛當眾丟臉，正好報上次拳台失利的仇，簡直一舉兩得！軒轅飛卻二話不說，拿起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陳默站在一旁沒說話，心裡卻犯了嘀咕：軒轅飛怎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他從沒在軒轅飛麵前展示過槍法，除了能和動物溝通，自己的超絕視力、迅猛反應力這些本事，軒轅飛理應一無所知才對。難道他暗中調查過自己？還是察覺到了什麼？陳默回想兩人交往的點滴，從書房談話到日常相處，始終沒找到頭緒，隻能壓下疑惑，靜觀其變。
簽完協議，軒轅飛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語氣輕鬆得像在說一件小事：“兄弟，記住一句話，輸人不輸麵子。既然王大公子執意要比，儘管放開了來，這點錢，你大哥我還拿得出來。”
陳默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有這份信任，便沒什麼好顧慮的。這時王少往前一步，指著身後一個黑衣男子道：“那就開始吧。這位是陳衝，前軍區射擊冠軍！”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那男子身上：三十來歲年紀，一身筆挺西裝掩不住緊實的肌肉，刀削般的臉龐線條冷硬，眉眼帶著幾分銳利，身形挺拔得像標槍，周身透著軍人特有的淩厲氣場，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不好惹。
陳默沒應聲，隻是平靜地看著對方。陳衝邁步上前，瞥了眼陳默方才打中的固定靶，眼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靶心的彈孔雖密集，但在他看來，不過是新手靠運氣蒙出來的，根本算不上真本事。他練槍十幾年，槍不離手，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這毛頭小子，根本不夠看。
這時王老頭擠開人群走過來，先看了看氣場淩厲的陳衝，又轉頭拉住陳默，把他拽到一旁，壓低聲音急聲道：“你小子糊塗啊！知道他是誰嗎？這陳衝是部隊下來的神槍手，固定靶、移動靶樣樣頂尖，當年拿過全國軍區大比第一，本來要去參加國際比賽，結果因為作風問題被清退，後來被王家招攬當了跟班，就算是我也不能穩贏他。”
他頓了頓，指著陳衝的手，語氣更急：“你看他的手！練槍十幾年，槍不離手，虎口和指腹的老繭硬得能磨破紙，這都是真功夫！你才來槍房幾次？手上連像樣的繭子都沒有，跟他比，純屬找虐！”
陳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陳衝的雙手布滿老繭，虎口處的厚繭更是硬實粗糙，那是常年握槍留下的深刻印記；再看自己的手，隻有淡淡的糙皮，顯得格外“細皮嫩肉”，確實不像常年練槍的人。可陳默卻莫名笑了笑，心裡並無懼意——他的優勢從不是常年練槍的熟練度，而是遠超常人的動態視力、毫秒級的反應力和驚人的肌肉爆發力，這些，可不是單靠苦練就能擁有的。
王衛見王老頭拉著陳默竊竊私語，當即大笑起來，聲音裡滿是嘲諷：“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後悔也來得及，過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再喊三聲‘軒轅飛是王八蛋’，這事兒就算了，我還能饒你一次。”
軒轅飛瞥了眼王少，眼底滿是輕蔑，轉頭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語氣篤定：“兄弟，儘管去比，哥永遠支持你，輸了也沒多大事！”這句話像一顆定心丸，讓陳默心裡一暖，當即轉向陳衝，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那我們比什麼？”
“固定靶沒勁兒，贏了也勝之不武。”陳衝抬手指向遠處，語氣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就比移動靶。”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台從國外進口的高端移動靶機器，能自由調節靶紙移動速度。普通速度下，稍有功底的人還能擊中；可一旦速度提到極致，彆說命中十環，就連瞄準靶紙都難如登天。陳衝選這個，正是篤定陳默打固定靶還行，麵對高速移動靶必輸無疑——他的高速移動靶射擊，在全軍都是頂尖水平，這小子絕無勝算。
“可以。”陳默點頭應允，神色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眾人立刻讓開一條路，兩人並肩走向移動靶區域。王老頭在後麵重重歎了口氣，眉頭緊鎖——他太清楚陳衝的實力了，論移動靶射擊，陳衝的本事甚至不在他之下，這小子怕是要輸……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大多看好陳衝，覺得陳默這次必輸無疑。
王老頭親自調試機器，先將移動靶速度調到3米秒——這已是普通射擊愛好者的極限速度，不少人連瞄準都費勁，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盯著賽道起點的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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