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開啟前兩小時，陳默先到林間核對節目細節。鳥兒們早已吃完食物，聽到動靜紛紛聚攏過來——樹冠上、草坪裡密密麻麻全是飛鳥，一眼望過去，連陳默都覺得有些眼暈，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在此，怕是要直打哆嗦。他集中精神，識海中的意識如水流般向四周擴散，30米內的所有鳥類瞬間接收到指令，包括今晚直播的節目流程與配合要點。
“好的老大！”“明白了！”無數細碎的回應此起彼伏鑽進陳默的識海，吵得他腦袋嗡嗡作響，連忙擺手：“好了好了，知道就行，各自準備去吧！”
從林間出來後，他叫住劉管家，遞過一堆小巧的裝置：“按清單標注的位置，把這些都裝到對應鳥兒身上。”
“好的先生。”劉管家接過裝置，立刻安排人手落實。
陳默轉身回到書房，今晚的節目早已在他心中規劃得妥妥當當。他隨手拿起一本偵探小說，指尖摩挲著微涼的書頁，目光落在那些離奇的案件描述上——自從破了山城滅門案和鏡像空間案，他對破案的興趣愈發濃厚，那種抽絲剝繭、層層接近真相的快感，像磁石般讓他愈發著迷。
陳默讀著小說，指尖夾著一支雪茄，淡青色的煙圈在燈光下緩緩散開，整個人沉浸在書中離奇案件的推演裡，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幾分。忽然，手機鈴聲打破了書房的靜謐。他拿起一看，屏幕上“軒轅飛”三個字讓他微微皺眉，隨即接通了電話。
“兄弟，在家呢？”軒轅飛爽朗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從聽筒傳來，“聽說你昨晚幾個小時就破了鏡像空間案？這本事也太神了！”
陳默挑眉：“這事兒你都知道了？”
“哈哈哈，整個京城就這麼大，屁大點事傳得比風還快！”軒轅飛笑得暢快，“你這事還得了上麵誇獎，對你的辦案能力讚不絕口，接下來有你忙的咯。”
陳默淡淡應了一聲——他本就對那些旁人束手無策的玄奇案件格外上心，於他而言，這既是挑戰，也是旁人難體會的樂趣。
“對了，”軒轅飛話鋒一轉，語氣沉了些，“昨晚你莊園進賊了？”
陳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莊園本就是軒轅飛所贈，對方在莊園裡安插人手再正常不過，他早有察覺，自然不意外。他簡單提了句，黑羽已經跟蹤查明，那人是王少派來的，卻沒提王少誤會他是千年世家子弟的事。
“哈哈哈，這王少又吃了個軟釘子，估計得躲起來吐血了！”軒轅飛笑得更歡，隨即鄭重叮囑道，“但這小子心眼小得很，京城地麵上不敢明著來，陰招可不少，你做事多留個心眼。”
“知道了，飛哥。”
“不多說了，我這邊還有事。”軒轅飛頓了頓，補充道，“在京城，咱們軒轅家還算有幾分薄麵，你要是遇上搞不定的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陳默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手放在桌上，重新拿起小說，思緒卻沒立刻拉回書頁裡。
轉眼，時針悄悄滑到下午五點，距離晚上七點的直播越來越近。
陳默換了一身得體的休閒西裝，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兩下衣領。看著鏡中的自己，他不由得愣了愣——不過幾個月時間，變化竟如此之大。以前跑外賣時黝黑粗糙的皮膚早已褪去，如今麵色紅潤，透著幾分清俊，竟有了些“小白臉”的資質；五官雖沒大變，但配上合身的衣服，再加上這段時間經手奇案、坐擁莊園養出的沉穩氣度，早已沒了往日的怯懦局促，活脫脫一位翩翩佳公子。
他對著鏡子比了個耶，滿意地笑了笑：“還行。”
轉身來到大廳，穿過莊園蔥鬱的綠化帶，看到早已布置妥當的直播場景，陳默微微頷首。他拍了拍手，劉管家立刻召集了莊園所有人員。陳默一眼掃過去，不由得暗歎——這才多久，莊園裡的人竟多了不少！女仆、安保人員昨天值班的加上休班的全到了），呼啦啦算下來有四五十號人，還沒算上廚房、保潔的工作人員。
他心裡盤算著：這麼一大家子，一個月的開銷怕是不少。難怪說很多有錢人“買得起彆墅卻住不起”，單是綠化打理、安保薪資、服務人員開支這些，就足以讓普通人望而卻步。以前跑外賣、做小直播那點收入，彆說支撐莊園開銷，連自己都難養活。不過現在不同了，百億身家在資本運作公司打理下，每月能有1到2的穩定收益，光月收入就至少兩個億，這點花銷對他而言，確實不值一提。
陳默站上劉管家抬來的長條台麵，對著下麵眾人朗聲道：“今晚的直播，大家好好配合。隻要效果好，今晚烤全羊，另外給每個人多開半個月工資！”
“好耶！”“放心吧先生！”“絕對沒問題！”下麵歡呼聲此起彼伏，人人臉上都帶著雀躍與乾勁。
“各自的角色都記牢了吧？”陳默問道——直播分工早已通過劉管家一一安排下去，服裝道具也全部就緒。
“記牢了！”眾人齊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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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各自忙去吧。”陳默揮揮手，目光轉向樹上密密麻麻的鳥群，對身旁的劉管家說：“都準備好了？”
“先生，都準備好了。”劉管家遞過一個遙控器，“設備調試完畢，隨時可以開啟直播。”
陳默拿起遙控器，上麵青、黃、藍、紫幾個按鍵一目了然。他指尖按下紅色鍵的瞬間，樹上鳥兒們胸前佩戴的夜光裝置立刻亮起紅光——密密麻麻的紅點綴在翠綠林間，像散落的星火，格外惹眼。他又依次按動其他顏色，藍的清澈如溪、黃的明亮似陽、紫的夢幻若霞，每一種顏色都純正飽滿，陳默滿意頷首：“一會跟著我的手勢切換。”
劉管家恭敬應道：“好的先生。”
話音剛落，小黑和小花就一左一右跳到了台子上。倆小家夥穿得格外精神：一身迷你紳士西裝，頭頂還扣著小巧的禮帽，圓滾滾的身子配上精致的裝扮，活脫脫兩個可愛的小精靈，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擼一把。
黑羽則振翅落在陳默肩頭，腦袋親昵地蹭著他的臉頰，興奮地嚷嚷：“老大，今晚我可要一展歌喉！”
陳默忍不住笑了：“你這歌聲，簡直是要命不收費啊。”
晚上七點整，陳默指尖輕點手機屏幕，音浪直播間準時開啟。
幾乎是瞬間，在線人數就像坐了火箭般飆升——1萬、5萬、10萬！短短一分鐘，“10萬+”的標識便穩穩掛在屏幕頂端，彈幕如潮水般湧來，密密麻麻遮住了大半畫麵。
“來了來了！等了一個月的直播終於開了！”
“主播今天好帥啊！休閒西裝殺我！”
“小黑小花呢？我的小可愛呢？”
陳默拿起話筒，聲音清潤又帶幾分磁性：“歡迎各位來到直播間，廢話不多說，咱們直接上節目——首先，有請我們的男高音黑羽先生，以及鋼琴獨奏小黑！”
話音剛落，兩個女仆推著一架迷你電子琴走到台中央。小黑穿著精致的紳士禮服，戴著小禮帽，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到琴前，前爪輕輕搭在琴鍵上，模樣憨態可掬。另一邊，一根結實的銀線橫跨兩棵大樹，上麵密密麻麻停滿了飛鳥，每隻鳥胸前的夜光裝置都暗著，像一串待點亮的星辰。黑羽則撲棱著翅膀，穩穩落在電子琴旁的小型麥克風前，昂首挺胸，一副專業歌唱家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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