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眼前渾身發抖的女子,眉頭微蹙,沉聲詢問:“你是什麼人?為何會被樓蘭士兵追捕?”
女子緩緩抬起頭,眼眶泛紅,原本清澈的眼眸裡蓄滿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是樓蘭王的公主,阿依娜。”
“公主?”陳默心頭一怔,隨即追問道,“那你為何會落得這般境地,被自己國家的士兵追殺?”
阿依娜咬著唇,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語氣裡滿是委屈與恐懼:“父王在一年前突然性情大變,不僅不肯見我,還時常把自己關在寢宮,變得格外殘暴,到處強搶民女,百姓們苦不堪言。就在半個月前,我實在放心不下,偷偷去寢宮探望,無意中發現了寢宮角落的密室。順著密室走進去,竟看到他把真正的父王關押在裡麵!現在坐在王座上的,根本不是我的父王,隻是一個和父王長得一模一樣的分身傀儡!”
她說到這裡,身體抖得更厲害,顯然是回憶起了當時的驚悚場景:“我當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可還是被那個假國王發現了。他立刻下達追捕令,派士兵四處抓我,我隻能東躲西藏,若不是遇到你們,恐怕……恐怕早就被他抓住了。”
阿依娜攥著陳默的衣袖,眼神裡滿是懇求,語氣急切:“我聽說你們是漢朝來的商隊,求你們帶我回漢朝吧!我要向漢朝皇帝進諫,懇請他派兵拯救樓蘭,救出我的父王!”
陳默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心裡飛速盤算:他們隻是普通的絲綢商隊,若是護送樓蘭公主回漢朝,一來一回要耗費數月。如今國王有邪惡分身,那自己在現代世界定然也有分身在為非作歹,他絕不能拖延,必須儘快拿到雙魚玉佩回去阻止一切。
“公主,此事行不通。”陳默語氣堅定地說,“一來,我們隻是普通商隊,護送你回漢朝風險極大;二來,漢朝皇帝未必會輕易派兵支援,畢竟兩國相隔遙遠,且樓蘭內部之事,外人未必願意插手。更重要的是,一來一回時間太長,你的父王恐怕等不起。”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補充道:“實不相瞞,我並非普通人,對付幾個王宮護衛不成問題。不如這樣,我隨你潛入王宮,直接去解救你的父王。你是否知道通往王宮的秘密通道?”
阿依娜眼睛驟然亮了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可轉瞬又黯淡下去,語氣帶著不確定:“我知道一條通往王宮書房的秘密通道,是我小時候捉迷藏無意間發現的,藏在城西的枯井底下。隻是這一年來王宮守衛愈發森嚴,我不知道通道有沒有被封死……”
“不管有沒有封死,我們都得試試。”陳默打斷她,語氣斬釘截鐵,“事不宜遲,今晚就行動,我先去跟商隊告彆。”
當晚,陳默找到老秦,隻說想在王都多逗留兩天,逛逛集市,等商隊置換完貨物再一同返程。老秦雖擔憂他孤身一人的安全,卻也知道陳默性子沉穩有主見,沒多阻攔,隻反複叮囑他避開樓蘭士兵的盤查,遇事切勿硬闖。
告彆商隊後,陳默跟著阿依娜繞過多條喧鬨的街巷,來到王都西側一條偏僻的小巷。巷尾一間低矮的土坯房裡,昏黃的油燈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鬢發斑白的老婦人正焦急等候——她是阿依娜以前的貼身女仆瑪姆,也是少數知曉真相、仍忠於真國王的人。
“公主,您可算來了!”瑪姆連忙起身,壓低聲音,將兩套疊得整齊的樓蘭士兵鎧甲遞過來,又拿出一把磨得鋥亮的短刀和一個打火石,“這是我托人從退役老兵那換來的鎧甲,您和這位公子快換上;這刀鋒利,王宮守衛多,萬一遇到危險能防身;火把我已經備好,通道裡黑,用得上。”
陳默接過鎧甲,迅速穿戴起來——鎧甲是皮質混著青銅片,尺寸雖有些偏小,肩部和腰部略顯緊繃,但借著夜色掩護,倒也看不出破綻。他將短刀彆在腰間,又把頭盔往下壓了壓,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下頜線。阿依娜則換上一身男裝士兵服,將長發緊緊束在帽簷下,原本嬌柔的眉眼被夜色襯得英氣了幾分,乍一看竟像個清秀的年輕衛兵。
三人悄悄來到巷外的枯井旁,井口覆蓋著一層乾枯的雜草,瑪姆上前撥開雜草,露出黑黝黝的井口:“通道入口就在井底,公子,公主,一路小心,我在這裡等著你們的消息。”
陳默點點頭,率先順著井壁上頑強生長的藤蔓爬下去。井底潮濕陰冷,彌漫著泥土的腥氣,他落地後摸索片刻,果然摸到一個半人高的洞口,裡麵黑漆漆的,隻能隱約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流,顯然是通著的。他點燃火把,橘紅色的火苗跳動起來,映出通道內壁粗糙的鑿痕,分明是人工開鑿的痕跡。阿依娜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鑽進通道。
通道狹窄逼仄,隻能彎腰前行,牆壁上凝結著水珠,時不時滴落在肩頭,冰涼刺骨。陳默走在前麵,敏銳的聽覺被發揮到極致,耳朵警惕地捕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遠處隱約的腳步聲、風吹過通道的嗚咽聲、甚至自己和阿依娜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辨。他的腳步輕得像貓,腳掌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響,連火把的火苗都被他刻意護在身前,隻在前方映出一小片光亮,避免火光外泄引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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