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嫫公主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目光在眾男寵之間遊移。她紅唇微啟,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今日比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皆可,本宮隻看結果。”
魏醜夫站在人群邊緣,心跳如鼓。他雖在現代是個花花公子,但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詩詞歌賦更是從未涉獵。如今係統隻給了他一個“初級易容術”,卻並未提供任何才藝加成。
“看來隻能靠演技了……”他暗自咬牙。
公子虞率先上前,手持玉笛,一曲《鳳求凰》吹得婉轉動人,引得公主連連頷首。其他男寵也不甘示弱,或揮毫潑墨,或吟詩作賦,場麵一時熱鬨非凡。
輪到魏醜夫時,全場目光齊刷刷投向他。他深吸一口氣,緩步上前,拱手道:“公主,醜夫不才,願獻上一段‘幻術’。”
“幻術?”贏嫫公主挑眉,顯然來了興趣,“本宮倒要看看,你能變出什麼花樣。”
魏醜夫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塊絲帕,輕輕一抖,絲帕竟憑空消失。眾人驚呼,贏嫫公主也坐直了身子。他趁機啟動“初級易容術”,手指在臉上一抹,瞬間變成了公子虞的模樣。
“這——”公子虞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
魏醜夫又迅速恢複原貌,單膝跪地:“公主,此乃‘千麵之術’,醜夫獻醜了。”
贏嫫公主拍手大笑:“有趣!有趣!本宮從未見過如此奇術!”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魏醜夫,“你還有何本事?”
魏醜夫心中一鬆,知道暫時逃過一劫。他故作神秘道:“公主若喜歡,醜夫日後可再獻上更精彩的表演。”
公子虞冷哼一聲,眼中殺意更濃。
比試結束,魏醜夫雖未拔得頭籌,卻也未被罰入獸園。他回到寢殿,剛關上門,便聽到窗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誰?”他警覺地低喝。
“是我。”阿蘅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隨後她輕輕推窗而入,手中捧著一盞茶,“公子今日表現不錯,公主很滿意。”
魏醜夫接過茶,卻未飲下,隻是放在一旁:“阿蘅姐姐深夜來訪,可是有事?”
阿蘅目光深邃,低聲道:“公子可知‘美人醉’為何物?”
魏醜夫搖頭。
“那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服下後七日之內必死,死後麵容如生,仿佛醉酒而眠,故稱‘美人醉’。”阿蘅語氣平靜,卻讓魏醜夫脊背發涼。
“公子虞想用此物害我?”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阿蘅站在他麵前,輕輕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不僅如此,他還聯合了繆乙,準備在明日的宴會上對你下手。”
魏醜夫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阿蘅,問道:“阿蘅姐姐,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阿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因為我看不慣他們的手段。”她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魏醜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凝視著阿蘅,誠懇地說道:“阿蘅姐姐,若不是你今日告知於我,恐怕我明日便會遭此毒手。我懇請姐姐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度過此劫。”
阿蘅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與魏醜夫交彙。她的眼神清澈而銳利,似乎能洞悉他內心的每一個想法。
“公子有何打算?”阿蘅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一般,然而在這平靜的表麵下,卻似乎隱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仿佛她的每一句話都能穿透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