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給本宮徹查!”病榻上的宣太後怒不可遏,卻虛弱得連杯子都拿不穩。朝會不得不推遲,公子芾入主東宮的計劃擱淺。
魏醜夫被緊急召入秦昭襄王的書房。
“你竟敢擅自行動!”秦昭襄王怒斥道,“本王根本沒有下令,是誰讓你給母後下藥的?”
魏醜夫愕然:“不是大王派人……”
話未說完,殿門突然被撞開。繆乙帶著禁軍衝進來:“奉太後懿旨,魏醜夫圖謀不軌,心懷叵測,立即拿下!”
魏醜夫如墜冰窟。中計了!有人設局讓他背黑鍋!
地牢比贏嫫公主府的暗獄更加陰森。魏醜夫被鐵鏈鎖在牆上,等待著未知的酷刑。黑暗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魏公子,彆來無恙?”
繆乙舉著火把走近,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沒想到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
“你到底是誰的人?”魏醜夫嘶聲問。
“我?”繆乙輕笑,“我效忠的從來隻有一位——公子芾。”他湊近,“太後中毒,秦昭襄王涉嫌謀害生母,多完美的局?等公子芾登基,我就是中車府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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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醜夫恍然大悟。繆乙表麵效忠贏嫫,實則是公子芾的人!他故意挑起秦昭襄王與太後的矛盾,又給太後下藥嫁禍秦昭襄王,一箭雙雕!
“至於你……”繆乙抽出燒紅的烙鐵,“一個將死的男寵,正好用來坐實秦昭襄王的罪名。”
烙鐵逼近胸口時,魏醜夫絕望地閉上眼。突然,一聲慘叫響起,繆乙轟然倒地,背後插著一支羽箭。
“快走!”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拽開鐵鏈,“太後要見你!”
魏醜夫踉蹌著跟上,穿過密道來到宣太後的寢宮。昔日威風凜凜的太後如今麵色灰黯地躺在床榻上,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醜夫……”她虛弱地招手,“過來。”
魏醜夫跪在榻前,發現她手中攥著那支月牙銀簪。
“羋瑤說得沒錯……你果然是變數。”宣太後將銀簪還給他,“本宮輸了,但不是輸給稷兒,而是輸給……天命。”
魏醜夫心頭一震,太後竟然知道是她的兒子秦昭襄王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您會好起來的。”他言不由衷地安慰道。
宣太後搖頭:“那藥裡有西域奇毒,本宮時日無多。”她突然抓住魏醜夫的手,“聽著,羋瑤留了東西給你,在冷宮柏樹下。找到它……或許能改變你的命運。”
魏醜夫驚訝地抬頭:“太後為何要幫我?”
“因為……”宣太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著彆人反抗命運,是哀家這輩子……唯一的樂趣。”
話音剛落,宮外傳來一陣聲勢浩大的喧嘩聲。侍衛慌忙進來:“太後,大王帶兵包圍了寢宮!”
宣太後冷笑:“逆子!”她推開魏醜夫,“從密道走,記住,找到羋瑤留給的東西!那是哀家留給你的保命符……”
密道門關上的刹那,魏醜夫聽見秦昭襄王冰冷的聲音:“母後,兒臣來給您……請安了。”
三日後,宣太後病情惡化,在鹹陽城駕崩。太醫診斷是風寒引發頑疾,但魏醜夫知道真相。他躲在冷宮廢墟中,靠著宮女的暗中施舍苟延殘喘……
秦昭襄王四處搜尋宣太後心儀的男寵魏醜夫,隻為給母後殉葬,以儘孝心。
魏醜夫按照宣太後最後的囑咐,在冷宮柏樹下的石匣裡,找到了一卷帛書。帛書上記載著:一日,太後召庸芮覲見。太後對庸芮說:哀家年事已高,甍逝之後,欲令心愛之人魏醜夫殉葬。庸芮問太後:人死之後,可有知覺?太後反問庸芮:有知覺如何?沒有知覺又如何?庸芮答曰:倘若人死後有知覺,先王對太後多年的所作所為早已積怒已久。太後彌補過失都來不及,哪還有空去寵愛魏醜夫呢?人死後若不會有知覺,太後又為何要把生前心愛之人殉葬於沒有知覺的死人旁邊呢?這是白白犧牲活著的人。太後下旨——免除魏醜夫殉葬……
魏醜夫將帛書呈給秦昭襄王。秦昭襄王遵照母後的旨意,免除魏醜夫殉葬。
然而,蟄伏在權力背後的人不樂意了。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依然對魏醜夫虎視眈眈。
魏醜夫如芒在背,惶惶不可終日……
【叮!新任務觸發:逃離鹹陽宮,獎勵500點輪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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