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呂雉歎息,有時候我真想拋開這一切,和你遠走高飛。
審食其沒有回答。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呂雉是皇後,是太子劉盈的母親,她的命運已經與大漢王朝緊密相連。而他自己……一個穿越者,一個背負詛咒的21世紀極品渣男,又能給她什麼呢?
睡吧。他輕聲說,我守著你。
呂雉在他懷中漸漸入睡,麵容安詳如少女。審食其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心中愛意泛濫成災。他愛這個女人,愛她的堅強,愛她的脆弱,愛她在權力與感情間的掙紮。可他同時也恐懼——恐懼曆史的車輪會按照既定的軌跡前進,恐懼呂雉終將變成史書上記載的那個殘忍毒後。
更恐懼的是,自己可能會成為她黑化的推手,或者……犧牲品。
天色微微發亮,審食其輕輕將呂雉放在錦榻之上,為她蓋好錦被。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呂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彆走……她迷迷糊糊地說。
審食其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明日我再來。
走出椒房殿,審食其深吸一口清晨的寒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跨過了一條危險的界線,可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後悔。
抬頭望去,未央宮的燈火依然輝煌,而鴛鴦宮的方向更是歌舞升平。審食其握緊佩劍,心中做出了決定——既然劉邦不懂珍惜,那就由他來守護呂雉,哪怕……與整個大漢王朝為敵。
公元前195年四月,漢高祖劉邦駕崩。舉國同悲,隻有一人在笑。那是呂雉。
長樂宮的熏香經過審食其的改良後,加入了玫瑰和百合,混合著情欲的氣息在寢殿內彌漫。審食其仰躺在錦繡堆中,額頭上的紅紋如蚯蚓般蠕動,在昏暗的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呂雉——現在應該尊稱為太後了——伏在他汗濕的胸膛上,指尖輕輕描繪著他臉上那道越來越明顯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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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越來越大了。呂後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幾分探究,疼嗎?
審食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不疼。隻是……越來越難以控製了。
三年來,這道源自21世紀現代社會三位青春美女詛咒的紅紋已經從他額頭蔓延至半邊臉頰,每當情動或憤怒時就會變得鮮紅如血。
哀家已經命人尋找天下方士,總會找到破解之法。呂後撐起身子,錦被從她肩頭滑落,露出保養得宜的肌膚。四十五歲的她比年輕時更加豐腴,眼角雖有細紋,卻掩不住眼中的銳利與欲望。
審食其望著這個執掌天下的女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劉邦駕崩不過半年,呂後就以雷霆手段掃清了所有政敵,封審食其為左丞相,將年輕的惠帝劉盈架空,自己臨朝稱製。那些曾經得寵的妃嬪,一個個消失在深宮之中。曾經最得寵的戚夫人被做成了,砍去四肢,挖眼熏耳,丟在茅廁裡哀嚎數日才死。
想到這裡,審食其胃部一陣絞痛。他曾試圖勸阻呂後,換來的卻是對方冰冷的目光:你身為朝中左丞相,位極人臣,卻也要為那些賤人求情?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史書中記載的那個殘忍毒後。
想什麼呢?呂後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
審食其勉強一笑:隻是在想,今日朝會上那些大臣看我的眼神。
呂後輕笑出聲,手指滑下他的脖頸:他們嫉妒你。嫉妒你能佩劍進入哀家的寢宮,嫉妒你能官封左丞相……她的手繼續向下,得到哀家肌膚的恩寵。
確實,如今朝中無人不知審食其是呂後的入幕之賓。他已被封為辟陽侯,官拜衛尉,統領禁軍。每日出入長樂宮如出入自家後院,甚至有傳言說呂後允許他在龍榻上佩劍——這是何等的殊榮!
群臣敢怒而不敢言。至高無上、母儀天下的太後,竟為一男寵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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