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她輕聲自語,就快接觸到核心了。
窗外,一輪血月高懸。長安城的夜,靜得可怕。
劉陵仔細梳理白天廷尉府搜查匈奴奸細的事,認為是背後有人在搞鬼。那這背後之人會是誰呢?田蚡?嚴助?還是……
既然背後搞鬼者以搜查匈奴奸細之名讓我難堪,我何不坐實了這罪名?不然,死了也是個被人冤枉致死的枉死鬼。
劉陵找出胡女的畫像,細心地對鏡化妝。銅鏡中映出一張陌生的臉——高聳的顴骨被脂粉刻意強調,眉毛畫得又細又彎,額間貼著花鈿,與漢家女子的妝容大相徑庭。劉陵左右側臉,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翁主,您這是……阿沅端著熱水進來,驚得差點打翻了銅盆。
像不像西域胡女?劉陵轉了個圈,身上胡服的金鈴叮當作響。她特意在腰間係了條蹀躞帶,更添幾分異域風情。
阿沅結結巴巴:像、像極了!可翁主為何……
廷尉府不是說我勾結匈奴麼?劉陵冷笑,從妝奩中取出一副翡翠耳墜戴上,不如坐實了這個罪名。
三日前那場鬨劇般的搜查後,劉陵徹夜難眠。廷尉府雖然無功而返,但這次搜查絕非偶然——可能是田蚡那個老狐狸在警告她。輾轉反側間,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既然漢廷內部阻力重重,何不另辟蹊徑,借外力破局?
阿沅,我讓你找的人可有消息?
找到了。阿沅壓低聲音,匈奴單於的軍師中行說本是一個漢人,他的侄子中行拓,現在匈奴使團當通譯,就住在蠻夷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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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眼睛一亮。中行說——這個漢奸的名字她在曆史書上見過。本是漢文帝時的宦官,後來叛逃匈奴,成為單於的重要謀士。若能通過他的家人搭上匈奴這條線……
備車,去西市。
西市胡商雲集,駝鈴聲不絕於耳。劉陵戴著麵紗,走進一家專賣西域珍寶的店鋪。店主是個粟特人,一雙藍眼睛滴溜溜地轉。
這位娘子想買什麼?粟特人操著生硬的漢語。
劉陵故意用帶著胡腔的語調回答:聽說你這兒有於闐美玉?
這是暗號。粟特人眼神一變,恭敬地將她引入內室。
翁主親自前來,太冒險了。一個瘦小男子從暗處走出,正是劉陵重金收買的匈奴通譯。
中行拓認得這個嗎?劉陵取出一枚青銅印信——這是她根據曆史記載,仿造的中行說家族信物。
男子仔細查驗後點頭:確是老家主之物。翁主從何得來?
這不重要。劉陵收起印信,我要見匈奴使者,你能安排嗎?
男子麵露難色:使者戒備心很重,尋常人近不得身……
劉陵輕笑,突然扯下麵紗,露出那張精心裝扮的胡女麵容:你看我像尋常人麼?
三日後,蠻夷邸舉行了一場小型宴會。匈奴右賢王派來的使者正在款待幾位胡商。酒至半酣,一名戴著麵紗的胡女在樂師伴奏下翩然起舞。她腰肢柔軟如柳,金鈴隨著舞步叮咚作響,引得匈奴使者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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