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起初漫不經心,但當看清畫像時,猛地站起:這是……?
回陛下,此女名叫王嬙,字昭君,是掖庭宮女。王政君微笑,既然單於選中她,不如……以漢家公主之禮嫁之。
且慢!元帝臉色鐵青,傳此女上殿!
當王昭君真人出現在大殿上時,滿朝文武無不驚歎。她比畫像上更加美麗動人,氣質超凡脫俗。
元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這就是毛延壽畫的宮女?他指向那幅醜化畫像。
王政君鎮定自若:陛下,畫師技藝有限……
欺君之罪!元帝突然暴怒,將案幾上的茶盞掃落在地,毛延壽何在?
毛延壽被押上殿時,已經嚇得麵如土色。在元帝厲聲質問下,他很快招認收受賄賂、醜化宮女的事實,但堅稱是個人行為。
元帝盛怒之下,下令將毛延壽處死,並徹查所有參與選秀的官員。但和親之事已無法更改——呼韓邪單於非王昭君不娶,而漢朝需要這次和親來維持邊境和平,鞏固漢匈的關係。
最終,元帝不得不忍痛答應。王昭君被封為寧胡閼氏,三日後隨單於啟程。
王昭君離宮後,元帝陷入前所未有的消沉。他罷朝三日,獨自在溫室殿飲酒,不見任何人,連王政君都被拒之門外。
第四天深夜,張放被緊急召入溫室殿。殿內酒氣熏天,元帝衣衫不整地倚在龍榻之上,眼中布滿血絲。
張愛卿……元帝聲音嘶啞,過來。
張放忐忑上前。元帝突然抓住他的手: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欺騙朕?皇後……畫師……他們聯手讓朕失去了那樣的絕色嬪妃……
陛下保重龍體……張放不知如何安慰。
你知道嗎?元帝苦笑,昭君的眼睛……像極了司馬良娣。朕本有機會……可如今……他突然將張放拉近,仔細端詳他的臉,幸好……還有你。你的眉眼也像良娣……
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張放僵在一旁,不敢掙紮。元帝的手撫上他的麵頰,然後緩緩向下……
陛下!您醉了!張放試圖後退。
彆動。元帝突然用力,將他拉入懷中,就今晚……讓朕……
張放感到一陣寒意。元帝的舉動已超出君臣之禮,但他不敢公然反抗天子。
元帝脫光張放的衣衫,將他擁入龍床,用胳膊枕著張放的頭,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元帝欲上早朝,起床之時,發現張放睡得正酣。他不忍叫醒張放,再三吩咐宮女太監不得驚擾,便悄然轉身上朝。
元帝下朝之時,惦記張放,推掉諸事,回寢宮與張放繼續纏綿。張放勸諫元帝,以國事為重,元帝執意要張放陪睡……
就在這危急時刻,殿外突然傳來宦官的尖聲通報:皇後娘娘到!
元帝動作一滯,不情願地鬆開手。王政君已帶著宮女宦官闖入,看到殿內情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陛下醉了,你們怎麼伺候的?她厲聲嗬斥宮人,然後冷冷看向張放,張侍郎,時候不早了,你該告退了。
張放如蒙大赦,連忙行禮退出。離開時,他聽到王政君對元帝說:陛下,您是一國之君,當注意言行……
儘管那夜的事被王政君及時製止,但風聲已經走漏。不到三日,天子有異性之好,獨寵張放的流言已傳遍朝野。
張放走在宮中,處處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有些官員公然對他表示鄙夷,有些則投來曖昧的眼神。
最危險的是,太子一黨開始接近他,暗示可以保護他免受王氏迫害,條件是他要為太子監視元帝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