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冬日比汴州更冷。查攀安——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梁王朱全忠了——站在大明宮的高台上,俯瞰這座巍峨帝都。自從成功,將唐昭宗從鳳翔接回後,他就成了這座宮殿實際的主人。
寒風呼嘯,查攀安裹緊了貂皮大氅。這具身體已年過半百,但精力之旺盛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曆史上朱溫以荒淫著稱,如今他親身體驗到了這種幾乎不受控製的欲望。
王爺,外麵冷,該回去了。輕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查攀安轉身,看到張惠捧著暖爐站在那裡。歲月在這個女人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那份溫婉氣質絲毫未減。
查攀安接過暖爐,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張惠的指尖。一瞬間,曉薇的麵容在腦海中閃過。那個在21世紀現代社會被他無數次欺騙的女孩,也有著這樣溫柔的眼神。查攀安猛地縮回手,暖爐差點掉落。
王爺?張惠疑惑地看著他。
沒事。查攀安勉強笑了笑,你先回去,我再待會兒。
張惠行禮退下,背影單薄得讓人心疼。查攀安望著她遠去,心中湧起一陣愧疚。作為朱溫的正妻,張惠一直恪守婦道,而他卻已經數月未進她的寢門了。
這種愧疚很快被另一種情緒取代。自從掌握大權後,查攀安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控製朱溫身體裡的欲望。起初他還會抗拒,用現代人的道德標準約束自己。但隨著時間推移,他逐漸迷失在這個身份帶來的權力與享樂中。
王爺。李振的聲音打斷了查攀安的思緒,陛下召您入宮議事。
查攀安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所謂的,不過是唐昭宗在宦官們的慫恿下,試圖從他手中奪回一些權力的徒勞嘗試。曆史上,朱溫最終殺死了這位皇帝,另立幼主。
告訴陛下,我身體不適,明日再去。查攀安擺擺手。他現在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他的養子朱友文的妻子王氏今日入府請安。
回到梁王府,查攀安直接去了書房。他命人準備了熱酒,然後靜靜等待。不多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和侍女通報的聲音:王爺,少夫人來請安了。
進來。查攀安調整了一下坐姿,聲音刻意放低。
門開了,一位身著淡粉色襦裙的年輕女子款款而入。王氏年方二十,肌膚如雪,眉目如畫,行走時腰肢輕擺,自帶一股風流韻味。她行禮時,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段雪白的頸項。
兒媳見過父王。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查攀安感到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曆史上,朱溫霸占了幾位兒媳,其中以王氏最為得寵。而現在,這個活生生的美人就站在麵前,眼中閃爍著曖昧的光芒。
起來吧。查攀安示意她走近,友文近日可好?
王氏輕移蓮步,帶來一陣香風。回父王,夫君一切安好,隻是時常思念父王,說多日未得聆聽教誨了。
查攀安知道這是場麵話。朱友文作為養子,對他隻有畏懼沒有親情。而眼前這個女子,顯然也另有所圖。
是嗎?查攀安接過王氏奉上的茶,故意讓手指相觸。王氏沒有躲閃,反而眼波流轉,欲語還休。
這一刻,查攀安感到一種奇異的分裂感。作為現代人查攀安,他知道這種行為令人不齒;但作為朱溫,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權力享受。更矛盾的是,他發現自己正在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父王手這麼涼,可是受了風寒?王氏突然握住查攀安的手,輕輕揉搓。
查攀安沒有抽回手。王氏的手柔軟溫暖,與張惠粗糙的婦人手完全不同。他想起在現代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曖昧時刻——與藍月在酒吧的偶遇,兩人在昏暗燈光下指尖相觸……
藍月的臉突然在腦海中清晰浮現,帶著憤怒與鄙夷。你就是這樣的人,記憶中藍月的聲音如利劍般刺入腦海,永遠不知滿足,永遠在追逐下一個獵物。
查攀安猛地站起,打翻了茶杯。王氏驚訝地看著他:父王?
你先回去吧。查攀安轉身麵對窗外,聲音沙啞,我……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王氏不明所以,但還是行禮退下。臨走時,她故意讓披肩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背部肌膚。查攀安看在眼裡,欲望與羞恥在心中激烈交戰。
門關上後,查攀安一拳砸在窗欞上。木屑刺入手掌,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三位前女友的詛咒像一把鈍刀,一點點淩遲著他的靈魂。每次他即將跨越道德邊界時,那些現代記憶就會浮現,將他拉回。
但這種提醒能持續多久?查攀安不敢確定。隨著時間的推移,現代的記憶越來越模糊,而朱溫的本能越來越強烈。終有一天,他可能會徹底忘記查攀安是誰,完全成為那個荒淫無度的梁太祖。
夜幕降臨,查攀安獨自飲酒。醉意朦朧中,他做了一個決定:既然無法抗拒朱溫的命運,不如主動掌控它。如果注定要成為荒淫的暴君,至少要做個清醒的暴君。
第二天,查攀安召見了李振。這位心腹謀士近來權勢日盛,幾乎成了梁王府的第二號人物。
李公,我欲為友文謀個外任,你以為如何?查攀安開門見山。
李振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主子的用意。他微微躬身:友文少王子才乾出眾,可任一方節度。臣以為,徐州甚好。
徐州遠離長安,是個理想的發配地。查攀安滿意地點頭:就這麼辦。還有,他夫人體弱,不宜遠行,就留在長安養病吧。
李振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但很快掩飾過去:王爺體恤晚輩,實在令人感動。想必,少王子也會感激的……
一個月後,朱友文啟程赴任徐州。臨行前夜,王氏被召入梁王府陪伴婆婆。當夜,查攀安終於跨過了那條界限。
王氏並非被迫。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早就看透了局勢,知道自己可以借此獲得權勢。她的迎合讓查攀安既興奮又厭惡——興奮於欲望的滿足,厭惡於這種赤裸裸的交易。
事畢,王氏伏在查攀安胸前,手指畫著圈:父王,兒媳聽說宮中新來了一批西域樂師……
明日就召來府中。查攀安承諾道。他撫摸著王氏光滑的背脊,突然想起現代的一句台詞:權力是最好的春藥。此刻,他深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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