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你永遠是我的燕燕。韓德讓柔聲呢喃，這句話仿佛來自身體原主的記憶深處。
蕭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低聲道：父親已經下令將我許配給耶律斜軫了。
韓德讓心頭一震。曆史上蕭綽確實先嫁給了耶律斜軫，後來才成為遼景宗的皇後。一股莫名的嫉妒湧上心頭——這具身體的原主顯然深愛著蕭綽，而這份情感現在也影響著他。
你不喜歡他，對嗎？韓德讓上前一步，大膽地握住了蕭綽的手。
蕭綽沒有抽回手，隻是垂下眼簾：喜不喜歡……對我們這樣的女子來說重要嗎？
重要。韓德讓堅定地說，如果你不願意，我會想辦法。
蕭綽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真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侍衛的腳步聲，兩人慌忙分開。蕭綽匆匆塞給韓德讓一張紙條，然後快步離去。韓德讓展開紙條，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個地點和時間：明晚酉時，北苑老槐樹下見。
酉時的北苑已罕有人至。韓德讓踏著落日餘暉來到老槐樹下，發現蕭綽早已等候在那裡。她換了一身素色衣裙，發間隻簪了一朵淡紫色的野花，在暮色中宛若一幅水墨畫。
北苑的老槐樹已有數百年曆史，粗壯的樹乾需要三人合抱。韓德讓到達時，蕭綽已經在那裡等候，月光為她披上一層銀紗。
德讓哥哥，蕭綽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今日偷聽到父親與可汗的談話……可汗看中了我，下旨納我為妃。
韓德讓如遭雷擊。曆史上蕭綽確實是遼景宗的皇後，但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一股強烈的不甘湧上心頭——無論是查攀安，還是韓德讓，怎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成為他人的妻子？
我們可以逃走，他衝動地說，去宋朝，去高句麗，去哪裡都好！
蕭綽搖搖頭，眼中含著淚光卻異常堅定：不行，我若逃走，整個蕭氏家族都會遭殃。況且……她停頓了一下，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與遼國緊密相連，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國……
韓德讓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女不僅僅是他的戀人，更是未來將執掌遼國大權二十餘年的蕭太後。曆史上她輔佐年幼的耶律隆緒即位，帶領遼國由孱弱走向鼎盛。
那我們……韓德讓痛苦地問。
蕭綽突然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今晚，就今晚，讓我完全屬於你。
燕燕。韓德讓輕喚，聲音因緊張而略顯乾澀。
蕭綽轉過身來，月光恰好落在她半邊臉龐上，映得肌膚如玉。她沒說話，隻是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撫上韓德讓的臉頰。那隻手冰涼，帶著夜露的濕潤。
德讓哥哥，她聲音輕得如同歎息，我怕明日入宮後，就再也不是你的燕燕了。
韓德讓握住她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細微顫栗。他本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喉頭發緊。這一刻，他既是21世紀穿越而來的查攀安，又是深愛蕭綽的韓德讓。兩種身份在體內撕扯，卻因眼前少女的淚光而達成短暫的和解。
今夜你隻是我的燕燕。他聽見自己這樣說，聲音陌生得不像自己。
蕭綽眼中泛起水光，突然踮起腳尖，生澀地將唇貼上他的臉。這個吻帶著淚水的鹹澀和少女特有的清香，笨拙卻真誠。韓德讓渾身一僵——在21世紀的查攀安，他經曆過無數逢場作戲的吻，卻從未感受過如此純粹的情感傳遞。
槐樹的花瓣被夜風吹落，紛紛揚揚灑在兩人肩頭。蕭綽退後半步，手指移到腰間係帶上，深吸一口氣：德讓哥哥，今夜……我要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你。
衣帶鬆開，素色外袍滑落在地。月光為蕭綽僅著褻衣的身體鍍上一層銀邊，勾勒出初綻的曲線。韓德讓的呼吸變得粗重，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顫抖——這具身體的原主對蕭綽的情感如此強烈，竟能影響他這個穿越者的反應。
你確定嗎？他聲音沙啞地問，既是出於對古代少女的尊重，也是給自己片刻理清思緒的時間。
蕭綽沒有回答，隻是牽起他的手，引他來到槐樹虯結的樹根處。那裡鋪著她的外袍，顯然是早有準備。當韓德讓坐下時，她跪坐在他的身體上，仰起臉的樣子虔誠如信徒麵對神隻。
我夢到過這樣的場景，她耳語道，在夢裡，你是另一個模樣……
蕭綽的吻有點涼，令韓德讓渾身一顫。難道蕭綽已經感覺到了這具身體的異樣？但未及深思，少女溫軟的身體已貼了上來，驅散了所有雜念。
蕭綽的吻從下頜一路探索到脖頸，在喉結處停留，引得韓德讓悶哼一聲。她的動作生澀卻大膽，顯然是憑著本能行事。當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時，韓德讓終於克製不住身體的本能，一個翻身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燕燕……他吻著她的眼瞼，嘗到淚水的味道，我不會辜負你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卻讓韓德讓自己都愣住了。在21世紀，他對無數女人說過類似的謊言，但此刻，這句話卻沉重得如同誓言一般。蕭綽似乎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眼中淚光更甚。
我知道，她解開褻衣係帶，所以我要你記住今晚的每一個瞬間。
月光下，少女的嬌軀如初綻的白蓮，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微微顫抖。韓德讓的吻從她的鎖骨流遍全身，在玉體四周流連，引得蕭綽發出一聲小動物般的嗚咽。當他含住她的耳垂，與她融為一體時，蕭綽渾身顫栗著，不知是要將他推開還是拉近。
韓德讓遲疑了一下，用笨拙的手掌輕撫她的肌膚：放鬆，燕燕，我不會傷害你。
蕭綽咬著下唇點了點頭。韓德讓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無比溫柔地與她繾綣纏綿。恍惚間，他分不清是自己在主導這場情事，還是身體原主的記憶在操控一切。
德讓哥哥……蕭綽適應他的愛撫後開始作出回應，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淺淺紅痕。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不是因為疼痛，記住我……永遠記住今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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