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立刻換上懵懂的表情：客媽媽不舒服嗎？那我們不玩了。他作勢要抽身，卻被客氏一把拉住。
不……不是……客氏的臉在燭光下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隻是……小殿下還小……你將來長大了，還記不記得客媽媽呢？
朱由校內心冷笑，表麵卻乖巧地點頭：當然記得！我長大了，也要客媽媽抱著我睡……他蜷縮進客氏懷裡，像個真正的孩童那樣閉上眼睛。
客氏長舒一口氣，卻又不自覺地磨蹭著朱由校的身體。朱由校知道她在掙紮——既想繼續這場危險遊戲，又害怕事情敗露。這種矛盾正是他想要的。
客媽媽，朱由校突然開口，聲音帶著睡意，今天魏公公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客氏身體一僵：魏公公……他說什麼了？
他說客媽媽對我太好了，好得不正常。朱由校故意停頓，感受到客氏的心跳驟然加快，他還說……鄭貴妃宮裡的李選侍想見我。
客氏的手指猛地掐進他的手臂：小殿下千萬不能去！意識到失態，她立刻放柔聲音，客媽媽是說……鄭貴妃那邊的人……不安好心。
朱由校在黑暗中微笑。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信息——鄭貴妃一黨果然在打他的主意。曆史上鄭貴妃確實曾試圖通過控製皇孫來影響太子的地位。
為什麼她們不安好心呀？朱由校繼續裝天真。
客氏猶豫片刻，終於低聲道：她們……想害太子爺。太子爺若有不測，小殿下您……她的聲音哽咽了，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
朱由校轉身摟住客氏的脖子：客媽媽彆怕，我會保護父王，也會保護你。他故意在客氏耳邊嗬氣，隻要客媽媽一直對我這麼好……
這是赤裸裸的暗示。客氏顯然聽懂了，她激動地抱緊朱由校：奴婢這輩子都是小殿下的人……
就在兩人耳鬢廝磨之際，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像是樹枝被踩斷。朱由校猛地抬頭，看到窗紙上映出一個熟悉的人影——魏忠賢的輪廓。
客氏也察覺到了，她臉色瞬間慘白，慌忙拉過錦被蓋住兩人身體。
是……是貓吧……她強作鎮定，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
朱由校卻露出天真的笑容：好像是魏公公呢。要不要請他進來一起睡？夜裡好冷的。
客氏驚恐地看著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朱由校趁機在她唇上輕啄一下，低聲道：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客氏的防線。她眼中的恐懼逐漸被一種扭曲的興奮取代：小殿下……您到底……
朱由校沒有回答，隻是將手再次探入客氏的兩腿間。這一次，客氏沒有抗拒，反而主動張開了身體。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但火焰的誘惑實在太強。
就在情欲即將再次點燃之際，朱由校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三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床帳之上——曉薇、藍月和莫勝男正冷冷地俯視著他。
查攀安，這就是你的贖罪行動嗎？曉薇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用少年的身體繼續你的獵豔遊戲？
朱由校動作一滯。客氏察覺到異常，疑惑地看著他：小殿下？
沒……沒事。朱由校強自鎮定，但欲望已經消退大半。三個女子的幻象如影隨形，曉薇的眼淚、藍月的冷笑、莫勝男的鄙夷，像冰水般澆在他身上。
詛咒正在生效。每當他沉溺於欲望之海，前世造下的孽就會回來折磨他。朱由校突然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穿越——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道德審判。
客媽媽，我困了。他推開客氏，翻身背對著她，明日還要早起做木活。
客氏愣住了，情欲未退的臉上寫滿不解。但她不敢違逆，隻得悻悻地穿好衣服：那……客媽媽告退了。
走到門口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欲望、恐懼、疑惑，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敬畏。
待客氏離開後，朱由校才長舒一口氣。三個女子的幻象漸漸消散，但她們的聲音仍在耳邊回蕩：記住這種痛苦，查攀安。每當你沉溺於欲望之中時，都會想起被你毀掉的人生……
朱由校攥緊錦被，冷汗浸透了後背。他必須重新規劃自己的行動——既要利用客氏獲取情報，又要避免過度卷入肉體關係觸發詛咒。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儘快建立自己的勢力，否則在這吃人的宮廷中，遲早會被吞噬。
窗外，一輪殘月被烏雲遮蔽。東宮的夜，還很長。
萬曆四十八年秋，乾清宮的檀香掩蓋不住死亡的氣息。
十五歲的朱由校跪在龍榻前，望著祖父枯槁的麵容。萬曆皇帝的眼睛半睜著，渾濁的瞳孔已經擴散，卻仍固執地望向宮殿穹頂，仿佛那裡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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