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緩步靠近,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修長而陰冷。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戲謔:“豪格是飲酒過量而死,與我何乾?”話音未落,他突然出手,打落她手中的剪刀,冷笑道:“至於你……我若要殺你,何必親自來?”
博爾濟吉特氏被他禁錮在懷中,掙紮間衣襟散開,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多爾袞嗅到她發間淡淡的丁香氣息,與21世紀現代社會中莫勝男用的香水一模一樣。這個認知讓他血脈僨張,某種扭曲的征服欲在體內沸騰。
“放開我!”她奮力掙紮,指甲在他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多爾袞吃痛,反而笑了:“夠烈。”他一把將她扛起扔到榻上,“正合我意。”
衣衫撕裂的聲音在靜夜中格外刺耳。博爾濟吉特氏起初還拚命反抗,但當多爾袞咬住她頸側那顆黑痣時,她突然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查……攀安?”她喘息著吐出這個名字。
多爾袞動作一頓:“你想起來了?”
博爾濟吉特氏——不,此刻她已經是完全覺醒的莫勝男了——突然綻開一個妖冶的笑容:“我等你……等得好苦啊……”她喃喃低語,“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來啊!”
這反常的反應讓多爾袞警覺,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莫勝男在他耳邊發出愉悅的呻吟,同時低語:“你以為是你征服了我?查攀安,你錯了……是我引誘你走到這一步……”
汗水交織中,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多爾袞仿佛看到21世紀社會中的熟悉場景。他與莫勝男在登山途中相遇……他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假裝失足,莫勝男一躍而下,抓住他的腰帶,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她飛躍時血紅的裙擺如盛開的曼珠沙華,與此刻身下淩亂的錦被詭異地重合。
“這就是……你要的報複?”多爾袞喘息著問。
莫勝男指甲深深陷入他背肌:“不,這隻是輪回詛咒的一部分。”她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你以為莊妃為什麼對你若即若離?因為她是曉薇……”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侍衛的喊聲:“王爺!烏雲福晉突發急病!”
多爾袞一把推開莫勝男,匆忙整理衣衫。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榻上鬢發散亂的女子。月光下,她笑得像個索命的豔鬼:“去吧,你的福晉等著見你最後一麵呢。我們……來日方長。”
睿王府的寢殿內,烏雲福晉麵色慘白地躺在床上,見到多爾袞跑進來時,她便掙紮著起身:“小心……博爾濟吉特氏……”話未說完便嘔出一口黑血。
“傳太醫!”多爾袞大聲喝道。
烏雲福晉卻拉住他的手:“沒用的……有人在飲食裡下了毒……”她顫抖著從枕下摸出一封信,“這是兩紅旗暗中往來的證據……有人要為豪格報仇……”
多爾袞展開信箋,越看越是心驚。原來博爾濟吉特氏早與兩紅旗暗通款曲,甚至買通了他府上的廚子!
“她為何要毒你?”多爾袞握緊拳頭,“要報複也該衝我來……”
烏雲福晉淒然一笑:“因為她知道……你心裡不能有其他女人……”話音未落,又一陣劇痛襲來,福晉兩腿一伸,一命嗚呼。
多爾袞放下福晉的身體,立刻吩咐多鐸帶兵包圍豪格舊府,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順治五年冬,紫禁城。
多爾袞立於乾清宮玉階之上,俯瞰腳下匍匐的文武百官。攝政王的朝服加繡龍紋,腰間玉帶上嵌著十二顆東珠——這是連皇帝都不曾有的規格。七年來,他掃平南明、鎮壓起義、整頓吏治,將大清江山牢牢握在掌中。
“皇父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山呼聲震得殿瓦微顫。多爾袞抬手示意平身,腕間露出一串佛珠——那是莊妃,不,現在應該稱皇太後了,上月親手為他戴上的。
“退朝。”多爾袞簡短道,轉身時袍角掠過龍椅扶手。這個微小的動作引得幾個漢臣交換眼色,卻無人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