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
李涅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笑聲,
“張局長,你還在做夢嗎?
睜開眼睛看看窗外,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瞞的問題,
是已經瞞不住了,
今天就有三萬多人親眼見到了鬼!
幾天後,如果這幾萬人同時以帶著微笑的詭異方式慘死在家裡,街上,公司裡!
你覺得這座城市還會有什麼‘秩序’可言嗎?
那將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殘酷:
“更可怕的是,如果不立刻控製住這些已經標記的‘傳染源’,減緩鏡鬼的擴散速度,
我告訴你,根本用不了一周,
這座城市就不會再有活人了!
我們現在做的,不是在破壞秩序,
而是在絕望中試圖從厲鬼手裡搶回一點點可憐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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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麼賭一把,要麼…一起等死。”
紅蝶深吸一口氣,李涅的話雖然冷酷至極,卻是血淋淋的現實。
她沉聲道:
“我會立刻將這裡的情況和…這個方案,完整彙報給總部。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遠遠超出我們的處理能力。
或許這已經不是一起a級靈異事件了,
但如果總部再不想辦法支援…這座城市就真的完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最後一絲對更高層力量的期望。
李涅對此不置可否,甚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
他從不將希望寄托於他人,尤其是在這靈異複蘇的末日裡,命運唯有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氛圍下,一項瘋狂而無奈的行動方案被迅速敲定。
今天中午開始,所有官方媒體、社交平台、街頭廣播將統一發布那條足以引發山崩海嘯的“死亡通告”。
明天上午,所有被標記者將被引導至市東區能容納數萬人的光明球場集中隔離。
命令下達,人員如同上緊發條般瘋狂運轉起來。
會議室很快空了下來,隻剩下李涅,紅蝶和仿佛已經認命的張海濤。
張局長癱坐在椅子上,雙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喃喃自語,像是在問李涅和紅蝶,又像是在問自己:
“這些人…集中起來之後呢?真的…就沒救了嗎?
那我…我也沒救了嗎?”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最後一絲渺茫的期盼。
紅蝶沉默地低下頭,麵具遮擋了她的表情,隻有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李涅看著窗外死寂中孕育著更大恐慌的城市,搖了搖頭,
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一個物理定律:
“鏡鬼無法關押,至少以目前的方式和它表現出的恐怖程度,做不到。
被標記的人數太多了,我救不過來。”
張海濤的身體猛地一顫。
但下一秒,他像是從這句冰冷的話裡摳出了另一個細微的可能,
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近乎瘋狂的光彩,一把抓住李涅的手臂:
“人數太多救不過來?
那…那就是說…如果隻是…隻是少數人…一兩個人…
李隊你…你有辦法救下來,
對不對?是不是?!”
他因為激動而用力過猛,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鬆開了手,
但眼神裡的渴望和哀求幾乎要溢出來。
畢竟,誰能坦然麵對必死的結局?
李涅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低聲說了一句仿佛與眼前問題毫無關聯的話:
“要是我能活下來的話。”
說完,他不再理會張海濤錯愕茫然的表情,
也不再理會旁邊紅蝶投來帶著深深探究與怪異的目光,
徑直轉身,離開了這片被絕望籠罩的會議室。
窗外,城市的警報聲,第一次因為厲鬼而非災難,淒厲地拉響了。
一場多數人認為是飲鴆止渴的豪賭,已然開始。
但對於李涅來說,他計劃的第一步,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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