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老爺子也不可能隻因這件事就放棄周海林,等壽宴結束,他打算把大兒子一家叫過來好好談談。
周海洋也清楚,就算他爺爺知道了周海林是什麼人,也不可能放棄他,反正他們已經分家了,無論周海林最後如何,都與他無關,隻要彆再算計到自己家頭上就行。
現在他一心隻想替章雲安賣畫,畢竟賣的多就賺的多。
他剛才來的時候,正好把之前章雲安那幅交給他的美人圖也帶來了,畫也已經裱好,是和周老那副肖像畫一起拿去裱的,他會帶過來,本是打算在這些親朋好友裡尋找能出高價的目標顧客。
現在聽他爺爺這麼說,倒是不用再費事了,立刻就把帶來的畫遞給了他爺爺,並說明這是大夢歸離讓他代賣的,並且價格不低。
周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出價吧,爺爺不還價就是了。”
“不介意的話,不如先讓我看看如何?”
許老板一聽說價格不低,就更不能讓周老爺子破費了,他又不差錢,要是這幅畫他中意,出高價買下也是願意的。
周海洋聞言,看了他爺爺一眼,周老朝他點了點頭,他才把畫遞給許老板。
“這”
許老板打開畫,還沒說什麼,周圍幾個香江來的老板,就被那幅美人圖給看怔住了。
他們雖不像許老板那麼愛書畫古董這些,但卻都愛美人,特彆還是這種他們在現實中根本就不可能見到的美人。
“許老板,您如若不喜這幅畫,不知能否讓與小弟?”有個姓楊的老板,見許老板在看到那幅美人圖後,麵上並不見驚喜之色,還以為他不喜歡,便想讓他轉上。
“抱歉,楊老板,這幅畫恕我不能割愛,如果你們也喜歡,不如請小周先生幫你們去買如何。”
楊老板雖有些惋惜,但聽了他的話也反應過來,立刻看向周海洋。
周海洋見狀,故作為難道:“大夢歸離現在正在幫其他客人趕畫,各位想買畫的話,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
“我們在京市待不了多長時間,不知能不能請小周先生幫幫忙,幫我們插個隊。”
“這”
楊老板見狀道:“小周先生放心,我們願意給那些延後的買畫者一些補償。”
“那不知各位能出多少錢買大夢歸離的畫?”
“不如你開個價?”
“你們都是我爺爺的朋友,開高了,我爺爺心裡會過意不去,開低了,又會愧對信任我的大夢歸離,不如就請各位,按照你們的心裡價位開吧,等下我可以打電話問問大夢歸離,隻要她覺得合適就賣。”
許老板笑道:“我之前從我朋友手裡請的那幅送子觀音是300,在我看來,這幅美人圖更具收藏價值,我願意出500購買,不知小周先生覺得如何。”
周海洋聽了許老板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說魏明還真是奸商,轉頭就將100買的送子觀音,300賣給了許老板,就這還是友情價。
更沒想到許老板願意出500的價格買下這幅美人圖,也難怪周海林擠破腦袋,也想和香江那邊的人做生意,這錢是真好賺。
不過除了他,其他人都覺得這個價並不高,包括周老爺子在內。現在雖還處於八十年代末,書畫行業還沒有真正興起,但較前些年,已經有了一定的市場基礎,何況這裡又是京市,就算是一個普通畫家的畫,隻要有人欣賞,也能賣到這個價。
而那些知名畫家的畫,價值與前幾年還是白菜價的情況相比,不知已經翻了多少翻。
章雲安的畫,無論是畫工還是畫風,即使在不懂書畫的周老爺子眼裡,也並不比那些知名畫家的畫差,就更彆說像許老板這種懂行且有眼光的人了。
她現在吃的就是對這個年代書畫市場還不了解,以及沒有名氣的虧。
500塊,以內地目前人均收入來看,確實不是一筆小錢,但在香江那邊,真不算什麼,許老板覺得是自己占大便宜了。
以他的眼光,相信用不了幾年,這位大夢歸離就會是畫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那麼到時候再想買她的畫,怕就不是這個價了。
因此他不僅要買下這幅美人圖,還打算另外跟大夢歸離再預定幾幅畫。
其他老板雖沒許老板財力雄厚,但對於這個價格也都覺得是他們占便宜了,便都催促周海洋趕緊去打電話,問問這個價格大夢歸離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