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清晨,羅宴扶著腦袋從床上起身。
他緩緩拿起了床頭放涼的一杯開水,腦中不自覺地回想起了昨天楊可霖所放下的狠話。
“特訓......特訓......”
“這楊可霖,究竟要怎麼整我啊......”
羅宴披上了黑衣。
簡單洗漱後,他便火急火燎地跑下了樓。
一輛黑色轎車正停在了羅宴所租的小樓前,車窗半開,露出了關鴻青那張有些粗糙而堅毅的臉。
他正在朝車窗外吐煙,在見到羅宴本人後便抬眉仰了一下頭,招呼了起來說道:
“可算下來了。”
“快快上車吧。”
“嘭————!”
車門重重關上,羅宴坐在了副駕駛位。
他沒有預料到關鴻青會親自開車接自己,便有點吃驚地扭頭問道:
“老關,這路也不遠啊......”
“怎麼這次親自開車過來?”
聽聞此言,關鴻青嗤笑一聲:
“羅宴,這次特訓的地方挺遠的,你不會以為還是在總局中進行特訓吧?”
“你似乎還沒有了解情況呢......”
羅宴的腦中又回想起了楊可霖那憤怒的表情。
他咽了咽唾沫,望著轎車逐漸駛離了南城後,此刻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
南城邊郊,a區高級軍事基地。
身著清一色黑色緊身作戰製服的預備調查員們,正整齊排列在灰白色的基地內部,表情如同意誌一般堅定。
楊可霖站在玻璃觀測牆後,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
“楊隊,彆來無恙。”
中氣十足的渾厚聲音從楊可霖的身後傳來。
一位身著綠色便服,手中拎著一瓶保溫杯的中年男人正緩緩朝著楊可霖走來,表情雖然溫和,但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嚴肅的氣息。
這位剛毅的男人叫做「高振國」,是下麵這些預備調查員的總教官。
楊可霖雙手環抱胸前,緩緩轉過了身:
“今天可是有插班生報到的,你還是穿著這麼隨便麼?”
“算了,反正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楊可霖上下打量了一眼,隨後又轉身看向了底下的特訓班。
高振國擰開杯蓋,聞著杯中散發著茶香淡淡回應道:
“害,要訓的又不是我......”
“對了,你這次還沒將新人的底細告訴給我呢,忽然就安插進了我的「特訓班」之中,我總得知道些什麼吧?”
“插班生?”
“聞所未聞啊。”
高振國將浮於表麵的茶葉吸入口中,一邊咀嚼著,一邊等待著楊可霖的回複......
他的特訓班已經訓了好久了,高振國害怕這新來的插班生會跟不上訓練的強度。
“他叫羅宴,是大學還沒讀滿兩年的大學生,而且還是意外覺醒的覺醒者。”
“他還破了「暴食案」。”
楊可霖平淡說出,高振國卻立即表現得不淡定了。
他緩緩扭過了頭,吃驚問道:
“「暴食案」?!”
“就是你所管轄的......南城南區,大學城附近發生的「暴食案」?!我嘞個去啊?!”
高振國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暴食案」消息雖然沒有走漏過多,但還是轟動了整個南城的「南區」,特彆是大學城附近的學生。
這案件十分難調查,原因就是「暴食」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線索,將全部的受害人都吞入了腹中,調查員們甚至連案發地點在哪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