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拘束區大門前。
關鴻青重新換上了調查員的黑色製服,胸口依舊彆著那熠熠生輝的勳章,一切照舊。
而不同於以往的是,關鴻青的右手戴上了一副純黑色的手套,這是為了隱藏那詭異化的右臂而準備的。
關鴻青撓了撓短發,望著右手那不適的皮革質感,低聲暗暗說道:
“實在是有點難受。”
“若是在戰鬥時出了汗,那不得黏了吧唧的,光想想都覺得有點惡心。”
毛玉玉冷漠看向關鴻青,雙臂抱在胸前無語道:
“那你不會脫下來麼......”
聽聞此言,關鴻青似有所悟地愣了片刻,緩緩露出了一個極其尷尬的笑容。
“好了,接下來該繼續調查了。”
何憶忽然轉過了頭,看著說道:
“老關,你今天早上是在「東區特殊醫療中心」,與羅宴一起進行的調查是麼?”
“壓製了「替死鬼」一整晚的你,為什麼會忽然地陷入了暴走?”
關鴻青攤了攤手,疑惑回應道:
“我也不清楚......”
“我隻記得,當時正在調查一個賭場地下室的幸存者,那人的狀態特彆不穩定,但羅宴卻又步步緊逼。”
“我害怕羅宴會讓那幸存者的狀態更不穩定,所以就著急叫他住嘴,剛要起身離開時,就發現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了。”
此話一出,何憶眉頭微微緊蹙了起來。
他摸索著下巴上的胡茬,一邊走一邊思索道:
“幸存者......?”
“哪一個賭場的幸存者?”
關鴻青不假思索回應道:
“就是第三個賭場的那個,一整個地下室裡,隻有她一個人存活下來的那個幸存者。”
此話一出,何憶變得有些警覺。
若是按照正常的思維來思考的話,唯一存活下來的幸存者確實有一點可疑,但這是不同尋常的事件。
那些被關押在地牢裡的人類,絕大部分都已經死亡,羅宴所調查的賭場更是無一人存活,存活幾人說到底也隻是概率事件,照例盤問一番就行了。
可偏偏,關鴻青在盤問那幸存者的時候暴走了,這很難不讓何憶進行聯想。
“有沒有可能......”
“駐守賭場的,不止隻有一隻詭異呢?”
何憶忽然看了二人一眼,低聲思索道。
而就在此時,汽車的轟鳴聲正好從眾人的身旁響起,將關鴻青與毛玉玉嚇了一大跳。
“啥......啥意思?!”
關鴻青瞪大了雙眼,率先發問:
“其他詭異?除了我與莫長風搜的那個賭場,其他的賭場,都沒有搜到詭異啊?”
“而且,羅宴負責的賭場也沒有搜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