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全死了?!”
“你他媽說什麼?!”
一道驚恐至極的嚎叫,頓時在潛伏在木質碼頭底下的黃少傑耳中回蕩著,而這聲音的主人,便是那紅衣男子「霍歸義」。
此時此刻,霍歸義已快步衝上了木質浮橋碼頭,正瞪著駕駛著漁船歸來的小弟問道:
“那漁船呢?!”
“那漁船確定是我們的漁船了麼?!上麵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小弟神情驚恐地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龐,隨後回首指向緩緩跟上來的漁船確定道:
“那船,是我們的船!”
“但是上麵除了滿地發黑的血漬,什麼人都看不見,連屍體都看不見!!!”
此話一出,霍歸義大腦如受雷擊。
他的牙關正在微微地震顫著,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的,似乎是這消息太過沉重了。
“媽......媽逼的!”
“怎麼可能一個人都不剩啊?!”
“那可是兩個覺醒者加一個修羅啊?!”
霍歸義雙膝一軟,一屁股摔在了潮濕的浮橋碼頭上。
望著那散發著血腥氣息的漁船緩緩駛來,他的語氣開始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東子,你......”
“你他媽不會真死了吧?!”
霍歸義張大嘴巴,正要哭泣時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扼住了自己那悲痛欲絕的表情,猛地轉過了頭顱,凝視著那站在自己身後的梭卡。
此時此刻,梭卡的臉色已經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陰霾之中,完全不能觀測到他的表情。
然而,他的牙關正發出哢哢作響的聲音......
梭卡牙關酸澀,後槽牙快被自己咬碎......
“梭卡!梭卡!”
霍歸義立即從浮橋上爬起,凝視著梭卡那殺氣四溢的臉龐,摁住了他的肩膀說道:
“你一定得冷靜下來......”
“不能讓已經失去的親人來左右了你的情緒啊!”
此話一出,潛伏在浮橋底下的黃少傑頓時皺了皺眉,聽著霍歸義的話,他逐漸思索了起來:
“親人?”
“與我一同出海前往東瀛的人,都是一些無依無靠的馬仔,並沒有什麼梭卡村長的親人,那他的親人便是我們要接應的「櫻川憐子」等人了......”
“這梭卡村長,還真如夜主所說,就是那個假死的櫻川慎也啊......”
不一會,浮橋上便再次傳來了一陣動靜。
梭卡望著那死死按壓著自己肩膀的霍歸義,牙關默默放鬆了起來,隨後一把撇開了他的手臂:
“我沒有衝動。”
“我隻是在擔心「詭器」的下落,若是憐子真的已死的話,那它又會去哪了呢?”
說罷,梭卡淡淡回頭。
眼神指示一番後,身後的黑皮小弟便立即帶頭走上了浮橋碼頭,躍入了浸滿鮮血的漁船內開始仔細調查,似乎是想尋找那失蹤的「詭器」。
霍歸義的眉心擰成了一團亂麻,鼻腔泄出了一聲噴息,煩躁地思索道:
“梭卡,有沒有可能......”
“是東南雅那群負責碰頭的人,動了歪念頭?”
帶著一船的人,從雅洲東北角的東瀛逃到西南角偭國,是十分困難的,而梭卡卻早就製定好了路線。
隻要船隻在東瀛海域接應到了櫻川家的人後,他們便會跑到早就安排好的貨輪上,一路往下途徑東南雅各國,最後在馬國換乘漁船回到卡倫村。
而梭卡在「菲國」與「馬國」提前安排好了夥計,為逃亡中的櫻川家人提供幫助。
而霍歸義懷疑的,便是梭卡提前安排好的夥計對「詭器」起了歪念頭,殺害了持有「詭器」的櫻川憐子等人。
“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