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文背著雙手,意味深長地凝視著那抽泣不斷的陸歡,沉默許久後,隻是輕輕揮手說道:
“老唐,扶老陸去休息一下。”
“事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唐明傑架著陸歡,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即攙扶著陸歡一步一步地離開了監控室之中。
默默的,抽泣的聲音也隨著腳步聲的遠去而不斷消逝。
楊可霖雙臂環抱胸前,何憶則佇立在原地,二人無比冷淡地望著逐漸遠去的陸歡。
“羅宴的刀,居然斷裂了?”
“那腐屍的「腐敗氣息」也隻腐蝕了一丁點刃鋒罷了,按理來說並不會如此脆弱的......莫不是?”
楊可霖眉頭微蹙,沉思良久。
何憶微微仰起了頭,心中暗暗思考道:
“腐屍的「腐敗氣息」雖說確實能腐蝕金屬,這刀刃因其而損壞,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不過......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總覺得這陸老鬼,定是在羅宴的刀具上動了些許手腳。”
楊何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懷疑起了陸歡,不過二人並沒有直接證據,能表明陸歡在羅宴的刀具上做了手腳。
而自知陸歡會處處針對他的羅宴,也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地便將陌生的刀刃帶入考核場所之中,他一定細細的檢查過了一番。
而羅宴之所以會將這破刀帶入考核場所之中,那便是證明這刀的確是沒有發現什麼被動過手腳的可疑之處。
畢竟,考核是有失去生命的可能性的......
沒有任何一位調查員會故意帶著一把破刀進戰場,除非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絲毫不在意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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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時分,南區人神教堂。
皎潔的月光從陰雲之中露出,正透過教堂的玻璃彩繪,灑在了教堂最前排的木質長椅之上,劃出了一道明暗分界線。
這一縷光輝,此刻已經灑在了坐在了長椅最左端的楊可霖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潔白的輕紗。
而羅宴則坐在了楊可霖的身旁,他的身影籠罩於陰影之中,周身彌漫著極其濃鬱的頹廢感,與那皎潔的月光隻有一線之隔。
他脊背彎曲,雙肘撐膝,手掌遮臉,全然一副懊惱至極的神態,顯然是為早上所發生的意外而倍感自責。
“楊隊,咱們龍國自己的調查員,活生生死在自己麵前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啊。”
羅宴雙目迷離,聲音無比低沉:
“雖然我與黃石他不怎麼對付,但是......咱們都是同一條心的人,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肅清潛伏人類社會之中的詭異。”
“他就這麼死在我的麵前,我的刀又因為那腐屍的「腐敗氣息」而被鏽蝕破碎了!!!”
“若是當時我沒和腐屍交手的話,黃石或許就不會活生生地死在了我的麵前了!!!”
說到一半,羅宴忽然攥緊了雙拳,那修長的手指紮得指尖有些發白,仿佛能掐出血。
那剛剛縫好的臉頰傷口,此刻又因這憤怒的發言而隱隱作痛了起來。
“好了,羅宴。”
楊可霖立即拍了拍羅宴的背部,舒緩了他的情緒,輕蹙眉頭地寬慰道:
“這並不是你的過失,不必自責。”
“參加「資深級考核」的調查員,每一個都抱著可能會被詭異殺死的覺悟。”
“說句難聽的......這純粹是黃石自己的毛病。”
“沒能確認那縛靈武魂是否已被自己殺死,就敢放下警惕而解除了那「硬化肌膚」,這不是自信,這是愚蠢。”
此話一出,沉默了許久的羅宴才怔怔地抬起了頭,如釋重負地長歎一聲道:
“其實......”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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