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格爾斯曼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倒是沉得住氣,小子,換作其他17歲球員,現在應該已經跳起來了。”
嚴淵笑了笑說:“其實我在心裡已經跳起來好幾次了…嘿嘿,不過您可以完全放心,我會過掉他們的每一道防線的。”
這句話讓納格爾斯曼大笑出聲:“好,要的就這個態度。”
他敲了敲桌子,“愛爾福特的左後衛轉身慢得像輛生鏽的卡車,你和格納布裡不斷衝擊他們的防線,我要看到至少三次有效傳中。”
“沒有任何問題,教練。”嚴淵說。
納格爾斯曼挑眉:“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嚴淵想了想,接著說道,“而是必須做到。”
納格爾斯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一個u盤扔給他:“是個好小子,給你,這裡麵是愛爾福特最近五場比賽的完整錄像,我已經把視頻講解做好了,重點看他們的防守落位和反擊路線,有什麼不懂隨時問。”
這算是納格爾斯曼給嚴淵開小灶了,嚴淵接過u盤,他的腦海裡已經開始盤算訓練計劃。
德國杯首發隻是第一步,剛才,他的餘光看到了納格爾斯曼桌上另一份文件,上麵印著利物浦的隊徽。
這是納格爾斯曼最近正在頭大的事情。
“還有問題嗎?嚴?”納格爾斯曼問。
嚴淵搖頭,起身準備離開,卻在門口停住:“對了,教練,如果德國杯這場比賽我表現夠好...”
納格爾斯曼頭也不抬,打斷了嚴淵的問話:“先踢好德國杯再說。”
嚴淵其實想問問關於歐冠資格賽的事,但很顯然,納格爾斯曼似乎還沒把他考慮進歐冠陣容中。
“明白…”嚴淵沒再說什麼,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回到公寓,嚴淵立刻打開電腦插入u盤。
他調出愛爾福特的比賽錄像,同時在自己的戰術筆記本上快速記錄。
對方左後衛確實如納格爾斯曼在視頻裡說的所說轉身極慢,並且戰術契合度有限,但嚴淵注意到一個新細節,這名球員在防守時習慣性往內側收,給邊路留出大片空當。
“可以多做幾次假內切真下底...”嚴淵喃喃自語,在筆記本上畫出一條虛線箭頭。
訓練場上,嚴淵的訓練內容明顯變了。他減少了常規的傳接球練習,轉而加練邊路突破和傳中。
格納布裡偶爾會過來指導幾句,但大多數時候,嚴淵是自己對著訓練牆反複練習同一個動作,右腳假動作虛晃,左腳突然變向加速。
“嚴,你魔怔了?”訓練結束後,格納布裡看著還在加練的嚴淵問道。
嚴淵抹了把汗:“沒有魔怔,我隻是想好好表現。”
“彆把自己搞傷了,”格納布裡搖頭,“德國杯而已,不難,又不是歐冠決賽。”
嚴淵沒接話,隻是繼續練習。
他心裡清楚,一個瘋狂的想法在他腦子裡越來越清晰:
如果能在德國杯大放異彩,說不定他真能爭取到對陣利物浦的首發機會。
和他幾乎同齡的姆巴佩可以代表巴黎聖日耳曼出戰歐冠,那現在的他是不是同樣也會有這個可能?
嚴淵的野心有些過於大了,好在他並沒有讓野心完全膨脹到不可控的地步,他當然知道自己和姆巴佩之間的差彆,所以目前的他依然把重心放在提升自己的身上。
晚上回到公寓,嚴淵衝完澡立刻進入係統訓練空間。
係統空間裡,嚴淵今天不練彆的,練的主要是比賽閱讀能力,係統裡提供了詳細的戰術模擬功能。
嚴淵調出利物浦上賽季的歐冠比賽數據,重點研究他們的高位逼搶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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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遜前插後的空當...”嚴淵在虛擬戰術板上畫了個紅圈,“還有阿諾德防守時的重心問題...”
訓練空間的時間和現實時間相當,嚴淵反複模擬著各種比賽場景,直到現實世界裡睡眠時間已經充足了,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退出。
現實中的鬨鐘響起,六點半,嚴淵睜開眼,腦子裡還殘留著戰術模擬的畫麵。
他翻身下床,在筆記本上又記下幾個要點,這樣規律枯燥的訓練生活是嚴淵每天都要經曆的,真是對得起他那個“機器人”的綽號。
清晨的訓練場,嚴淵依然是第一個到的,他在空蕩蕩的球場上反複練習昨晚在係統裡模擬的邊路突破動作。
當納格爾斯曼的車駛入訓練基地時,嚴淵已經完成了一百多次傳中練習了。
“瘋了,這小子簡直瘋了。”納格爾斯曼看著監控屏幕上的訓練數據,對助教說道,“這孩子過去48小時的訓練量抵得上彆人一周。”
助教克拉默皺眉:“要不要提醒他注意休息?”
納格爾斯曼搖頭:“暫時不用,馬上就要比賽了,我想看看他最近又有多少新的提升,這時候突然讓他改變訓練頻率的話,反而會影響他的狀態,但是可以把他的恢複性訓練的比重再增加一些。”
訓練場上,嚴淵又一次完成突破後精準傳中。
球劃過一道弧線,正中遠處的訓練標誌桶,他擦了擦汗,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主樓,納格爾斯曼的辦公室窗戶正好對著訓練場。
嚴淵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瘋狂。
17歲,剛加盟新球隊,就想在歐冠資格賽首發?換成彆人可能連想都不敢想。
但他不是彆人,他渴望站在安菲爾德球場,聆聽紅軍球迷們對自己表現的驚呼。
全世界任何一個17歲的,喜歡足球的孩子都無法拒絕歐冠登場的可能性。
“一步一步來,”嚴淵對自己說,“先撕碎愛爾福特,然後...”
他沒有說完,隻是又一次起腳,皮球呼嘯著飛向遠處的球門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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