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淵笑了笑,小聲回答道:
“嗯,檢查過了,先生,我都做完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炫耀的意思,隻是陳述事實。
走出教室,嚴淵從儲物櫃裡取出背包,裡麵除了幾本教材外,還塞著一個看起來有點舊的足球。
他熟練地把球掏出來,單手托著輕輕一拋,足球穩穩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微微側頭,用臉頰蹭了蹭球皮。
“真好啊,又可以踢球了。”他心裡忍不住感歎。
對於嚴淵來說,學習和足球從來不是對立的。
相反,它們是互補的,學累了就踢球,踢累了就學習,兩者交替進行,反而讓他始終保持清醒和高效。
這種習慣源於他的家庭。
他的父親早年從中國來到英國打拚,白手起家把生意做起來後,仍然不忘抽空去讀了個“水碩”,美其名曰“鍍金”。
從這就能看出,嚴爸的骨子裡還是帶著點知識分子的執念的,哪怕已經定居國外。
嚴媽則屬於那種典型的中國式家長,她從小給嚴淵灌輸“兩手都要硬”的理念:
踢球可以,但書也得讀。
嚴淵並不反感家裡人的這種安排。
相反,他發現自己其實挺擅長學習的。
語言、數學、物理等等,這些對很多職業球員來說頭疼的科目,他都能輕鬆應付。
他甚至考慮過,如果有一天足球這條路實在走不通,或許可以去讀個大學。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現在的他,更想證明自己能在綠茵場上走得更遠。
他背著足球,快步走向訓練場。
一線隊的球員今天放假,整個場地空蕩蕩的,隻有幾個青年隊的小孩在遠處的角落裡練習傳球。
嚴淵並不在意,沒有隊友陪他練,那他就自己練控球。
放下背包後,他從場邊拖出一筐標誌盤,熟練地在草地上擺出一個複雜的控球路線。
這些標誌盤被他排列成不規則的障礙,模擬比賽中可能遇到的逼搶和變向需求,他深吸一口氣,將球輕輕撥動,開始了今天的個人訓練。
左腳內側輕推,右腳外側一撥,身體微微傾斜,足球在標誌盤之間靈巧穿梭。
他的動作並不花哨,但極其精準,每一次觸球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球始終黏在他的腳下,突破成功率挺高。
練了二十分鐘後,他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專注。
他停下來,擦了擦汗,又從背包裡拿出水瓶喝了一口,然後,他換了個訓練項目,這次是高速帶球中的急停變向。
他加速衝刺,在接近標誌盤的瞬間急停,用腳底將球拉回,再迅速變向。
這個動作他重複了十幾次,直到肌肉記憶讓每一次變向都變得無比自然。
訓練場邊緣,青年隊的幾個小孩偷偷圍觀著,小聲議論。
“那是嚴淵吧?一線隊的那個……”
“對,就是他!你有沒有看他兩天前進了拜仁的那個球!”
“他練得好認真啊……難怪能直接進一線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聽說他學習也很好…”
嚴淵聽到了他們的低語,但並沒有停下訓練。
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注視,無論是羨慕還是質疑,對他來說都隻是背景噪音。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腳下的足球上,每一次觸球,每一次變向,都在為下一場比賽做準備。
練到中間進行休息時,嚴淵的手機正好傳來了新消息,是恩師發來的消息:
【嚴,明天訓練前找我,有戰術調整要和你聊。】
嚴淵迅速回複了一個:
【好的,教練。】
他收起手機,心情更加振奮。
恩師最近對他的重視程度越來越高,甚至開始為他量身定製戰術,這種信任讓他既興奮又感到壓力,他一點也不想辜負這份期待。
他重新投入訓練,這一次,他模擬的是比賽中可能遇到的緊逼防守。
他想象自己正麵對拜仁的胡梅爾斯或者萊比錫的奧爾班,用快速的腳步和變向擺脫“虛擬對手”。
他的呼吸逐漸加重,但節奏依然穩定,仿佛真的置身於激烈的比賽中。
又練了半小時,天色漸暗,訓練場的燈光自動亮起。
嚴淵終於停了下來,彎腰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喘著氣,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訓練服,但他的眼神依然明亮的很,
他收拾好標誌盤,把足球塞回背包,拎起水瓶喝光了最後一口水。
走出訓練場時,青年隊的那幾個小孩還在原地,看起來像u17的,其中一個鼓起勇氣喊了一聲:
“嚴!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嚴淵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走過去,接過筆在他們的球衣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他拍了拍其中一個孩子的肩膀,用德語說道:“好好練,說不定下次我就能在訓練場看到你們了。”
離開訓練場,嚴淵走向宿舍。他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這次是媽媽發來的消息:
“兒子,考試考得怎麼樣?”
他邊走邊回複:“還行,應該能拿a。”
嚴媽回消息道:“那就好,媽媽不反對你踢球,但學習絕不能落下,成績單出來後記得給我發一下。”
嚴淵理解母親的做法和想法,職業球員的生涯充滿不確定性,多一條路總是好的。
回到宿舍,他衝了個澡,然後坐在書桌前,翻開了明天的戰術筆記。
物理考試已經結束,但足球的“考試”還在進行中,
他盯著筆記上密密麻麻的戰術圖,不一會,又繼續在係統空間裡繼續加練了。
嚴淵的一整天似乎都不帶歇的。
喜歡從巴黎棄子到三獅隊魂請大家收藏:()從巴黎棄子到三獅隊魂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