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還有個彆名——帝國第五監獄。
內裡關押的雄性,大多都是因精神紊亂失控造成巨大破壞,或是本身就罪行累累且身患重症的。
收容所隻是對外美化的稱呼,其實說到底是一所關押危險猛獸的牢籠。
原本期待的心情,因為這些信息變得糾結起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她跑過去不會直接送菜吧?
但她也很清楚,危險與機遇並存的道理,決定之後找個時間,先去看看,不行也好做其他打算。
當懸浮車,緩緩駛入莊園,陸棠從車上下來,管家便迎了上來:“殿下,您回來了,剛剛您讓人送回來的雄侍,已經送去訓誡師那裡教導。”
突然聽見管家的話,陸棠愣了下,她讓人送回來的人,誰?
心裡困惑,麵上卻不顯:“是嗎,帶我去看看。”
看看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當穿過木質回廊,走過流水小橋,遠遠地就看到訓誡室三個字,竟然還掛了牌子。
加上這種風格,弄得和清宮一樣。
還未走近,陸棠就嗅到一股血腥氣,味道實在有點重,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心猛地一沉,因為她想到,依照原主的惡毒屬性,在這裡弄一個掛牌的訓誡室,能是一個什麼好地方?
果然,當管家推開門,裡麵的景象讓她血液倒流。
蘇禦被特殊的金屬鐐銬束縛著雙手,吊在半空中,上半身赤裸,原本就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順著緊實的肌肉留下。
一名麵無表情的雌性訓誡師正手持帶刺藤條,抽打在蘇禦的身體上,藤條所過之處,帶起一片血霧。
“住手!”陸棠厲聲喝道,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這樣才能抑製住不讓自己顫抖,她不敢去看懸吊在半空中的人。
她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做錯了什麼,要翻來覆去被折磨。
隻不過是短短一會兒工夫,這個才經曆了鬼門關的人,又再次踏進了地獄。
遇到她,真是他這輩子的‘福氣’。
訓誡師和旁邊的侍從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喝止嚇了一跳,連忙跪伏在地:“殿下!”
陸棠深吸一口氣,用儘全力維持著原主那副刁蠻任性的模樣,眉頭緊皺,語氣充滿了不耐煩:“誰讓你們把他弄成這樣的,我讓你們帶他回來治療,不是讓你們把他打爛!”
訓誡師惶恐地解釋:“殿下恕罪,按照規矩,新來的雄侍都需要經過訓誡,學習如何侍奉……”
“規矩?”陸棠打斷她,“我的規矩就是規矩,還不趕緊讓人把他放下來,送去治療,看看這身子,我都還沒‘玩’夠,就被你們弄成這樣,真是掃興,若是治不好,你們通通該死!”
“是,是,殿下!”眾人連忙應聲,手忙腳亂地將蘇禦解下,動作間,不小心扯動蘇禦身上的傷口,迫使他悶哼一聲,睜開眼睛。
陸棠聽見,踢了侍從一腳:“動作輕點,你是豬嗎,看不到弄疼他了嗎?”
話音落下,陸棠回眸時就對上一雙銳利的黑眸,隻不過待她想要看清時,對方已經重新閉上眼睛,一臉蒼白。
仿佛那一閃而過的暗芒隻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