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被他這反常的舉動弄得一愣,掌心上傳來的濕熱氣息讓她麵頰一紅,下意識就想抽回手,卻被林千煜攥得更緊。
“放開!”她再次厲聲喝道,試圖用氣勢壓倒他,但聲音裡那一絲輕顫,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恐懼。
林千煜抬起眼,儘管陸棠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兩道如同實質的目光,灼熱地釘在她臉上。
他沒有鬆開手,反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掌心,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詭異的溫柔。
“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他低聲說,聲音沙啞,帶著蛇類特有的嘶啞質感,“我們兩人生下來的蛋也會是最漂亮的。”
“你想都不要想。”陸棠被他壓迫的隻能縮在沙發角落裡,想用腿踢人,奈何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生下我的蛋。”
陸棠不知道,他哪裡來得自信,剛要反駁,突然被翻了過來,背對著他,更讓陸棠有一種不安感。
“你到底要乾什麼!”陸棠的尾音還未完全落下,便感覺頸後的皮膚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覆蓋,接著她渾身輕顫了下,感到微薄的刺痛,如果不是她太過敏感,都要以為是錯覺。
接著好像有一股熱流竄入她的身體,激起一陣陣戰栗,好熱!
她無意識地呻吟出聲,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綿軟。
原本緊繃著試圖抵抗的身體,在這股奇異熱流的衝擊下,竟有些發軟,掙紮的力道不自覺地鬆懈了幾分。
林千煜似乎低低笑了一聲,那嘶啞的笑聲貼著她的耳廓震動,帶著一種得逞的愉悅。
他依舊從背後禁錮著她,卻沒有了原本強勢的力道。
“這是烙印,”他的唇依舊貼在她頸後那片敏感的皮膚上,聲音如同最黏稠的蜜糖,緩緩注入她的意識,“帶著她,你就是被我標記過的雌性,不論你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我想你的時候,這裡也會發燙的,就像是現在這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牽起她的手,放到被咬過的齒痕上,讓她感受那裡的跳動和熾熱的溫度。
“你混蛋!”陸棠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是被卸下了力氣,就連罵人都透著一股軟糯,毫無氣勢可言。
不僅如此,陸棠甚至還有一種,想要去蹭林千煜的衝動,仿佛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
被他這般禁錮在懷裡,反而沒有任何不適,而是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很清楚,這是被林千煜口中的‘烙印’影響的。
“烙印不僅是標記,還會讓你的身體更契合我,不然你怎麼受得了,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情,林千煜抱著她,輕笑出聲,“還能拉近你我的關係,想來想去這都是最好的辦法。”
他說著,低頭舔舐著那個齒痕:“不過你放心,在點頭之前,我不會碰你的,說了讓你心甘情願,就不會食言,雖然我很想,現在就吃掉你,但恐怕……這裡裝不下我……”
他的手不知何時按在她的小腹上,隨著他的觸碰,那裡變得格外熾熱。
“你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不要放過我。”他愉悅地附和反而讓陸棠更氣了,她簡直拿他沒有辦法。
就在陸棠以為他會對她做些什麼的時候,林千煜放開了她,還替她整理好了散開的衣襟:“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浪費你的能力,那些人的死活和你沒有關係,不要再將自己置於危險中,記得不要讓那些人碰你,否則你會知道後果,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希望下次見麵,你能多喜歡我一點。”
話音落下,陸棠的額頭就被吻了一下,接著林千煜起身離開了這裡。
他的來去永遠這樣突然。
林千煜離開許久,陸棠才豁然起身,進了浴室,褪下衣服,她想看看頸側齒痕,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一片光潔,如果不是很確定方才她摸過的痕跡,都要以為這一切不過是錯覺。
為什麼會消失?
她用力搓揉著那片皮膚,直到泛起紅痕,可那詭異的齒痕依舊不見蹤影。
但那種被標記的感覺卻並未消失。
那裡像是埋著一塊看不見的火種,持續散發著灼人的溫度。
更讓她心驚的是,當指尖用力按壓時,能清晰地感覺那裡在以一種詭異的頻率脈動,微弱的不強烈,卻又富有存在感,那裡像是有了生命。
這烙印,到底是什麼?
她頹然地撐在洗手台上,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底水光瀲灩,帶著一種被強行催發的媚意,這根本不是她平時的樣子!
“可惡,該死的家夥。”陸棠低聲罵了一句,身體卻越發燙人,仿佛快要不是自己的一樣。
無奈她隻能打開花灑,站在水下,讓溫涼的水澆滅她身上的火。
不知道洗了多久,那種異常的感覺才消失,陸棠裹上浴巾從浴室出來後,直接鑽進了被窩。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困,事實證明,在閉上眼睛的一瞬,她就睡了過去。
此時房間內靜悄悄的,陸棠外露在薄被外的肌膚上,漸漸生長出一層透明的鱗片,小巧精致,如同上好的鑽石,在光線的照射下,卻能夠形成七彩的顏色。
陸棠睡得很沉,對自身發生的變化一無所知。
翌日一早,陸棠醒過來時,窗外已經陽光明媚。
這一覺讓她睡得前所未有的舒坦,夢都沒有做,感覺身上的疲倦一掃而空,精神狀態出奇的飽滿。
掀開被子下床時,手突然摸到一個硬物,拿起來竟然是薄薄的透明的類似於鱗片的東西。
這是什麼,這該不會是洛塵那家夥落下的鱗片吧?
好好的一條美人魚,還脫鱗嗎?
陸棠將鱗片丟進垃圾桶,沒將這個放在心上,走進浴室洗漱時,抬手摸了下頸側。
被標記過的地方,已經摸不出任何異樣,就連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
但陸棠很清楚,那個烙印肯定沒有消失,而是隱藏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得想辦法解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