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單純的不習慣與人深交罷了。
京子是個例外。
楠雄:‘你的傷,雖然說治好了,但是也得做一下樣子。’
我:“嗯?什麼樣子?”
楠雄讓我把紗布解開,而後用超能力在原本已經愈合的地方重新製造出了一個傷口幻象。
我有些驚訝地伸手摸了摸,觸手是平滑溫熱的肌膚,沒有絲毫疼痛,也感覺不出什麼異樣。
“好厲害。”
楠雄:‘這樣你爸爸媽媽檢查的時候就不會出問題了。’
對哦!
我這腦子,我差點把這個忘了。
爸爸媽媽關心我的傷口,一定會想要查看的。
但是楠雄已經幫我治療好了,如果他們拆開紗布發現什麼傷口也沒有的話……
嘶,那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道:“太厲害了,多虧有你啊。”
還是楠雄想得周到。
楠雄:。
我見楠雄的表情不對,有些疑惑:“怎麼了?”
楠雄:‘……不是我。’
誒?
楠雄:‘想得周到的不是我。’
啊。
如果不是楠雄的話……
楠雄:‘嗯,是那家夥。’
果然是空助!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
雖然說這個人是空助好像很合理,但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空助能想到這個層麵不假,但他居然那麼好心提醒?
總覺得都不像是空助的作風了啊。
也不對,我不能對他刻板印象啊。至少之前空助還幫我打了下村隆一拳呢。
空助他、他……是個好人!
楠雄:‘說的這麼勉強那就不要說了。’
我咳嗽一聲:“不能以偏概全!”
楠雄:?
我:“也不對,不能刻板印象。”
楠雄:。
總之,這件事多虧了空助。
我把紗布重新纏好,然後拍了拍。
“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之後果然如楠雄……好吧,是如空助所料的那樣,媽媽在我洗澡前讓我拆開紗布看一看傷口的情況。
我十分從容地拆開讓她觀看。
從製造的幻象來看,經過一天一夜後傷口已經微微結痂,上麵蒙著一層藥粉,看起來傷得很厲害似乎很疼的樣子。
哪怕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傷口,僅僅是看著都幻痛了。
媽媽不敢伸手去摸,隻是輕輕吹了吹氣,而後心疼地問:“還疼得厲害嗎?”
我立刻搖頭:“一點也不疼了!”
這可不是在撒謊。
但媽媽不知道啊,她聽到我這麼說更心疼了。
於是我連忙安慰好媽媽,並且拿出了保鮮膜。
“我們來纏傷口吧!”
媽媽也轉移了注意力,“好,給我吧。”
全部纏好後,我鬆了一口氣,這才走進了浴室。
天氣朝著寒冷過度,馬上就要過年了,而我們也馬上迎來一個小假期。
不過……
不知道為什麼,明日視似乎又變得更沉默了些。
課間的時候我問他,但明日視隻是道:“是因為爸爸媽媽的事情。”
他眼神黯淡,“他們的關係……”
現在已經不吵架了,反而隻是彼此忽視、冷漠。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道題對我來說有些超綱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畢竟言語的安慰還是有些蒼白的。
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畢竟這種事情……我們小孩子能做的有限。
明日視笑了下:“我沒事的,謝謝你。”
見明日視這樣說,我就也沒多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楠雄的目光看向了明日視那邊,微微抿著唇,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片刻後,他皺了皺眉,呼出一口氣,垂下了肩膀也垂下了眸。
我原本以為真的像明日視說的那麼簡單,但是——
次日,下村隆在樓梯口堵住了我們兩人。
我還有些驚詫,下村隆這麼不長記性嗎?居然還敢來找我的麻煩?
我家人和楠雄家人可不是吃素的喂。
而且我們手裡還有終極武器呢。
但這次,下村隆找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楠雄。
他帶著他的小弟開始嘲笑。
“喂,齊木,明日視那家夥說你是超能力者?哈哈哈哈,你快給我們表演一個啊,超能力者——你們是不是動畫片看多了都有幻象病了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就是,老大,他要是超能力者我就是奧特曼。”
“那我是鎧甲勇士。”
“我要當哆啦A夢!”
在他們的歡聲笑語中,我不由僵住了。
我下意識轉身看向楠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