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臉上的完美笑容,瞬間,僵住!龜裂!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嶼,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震驚和屈辱!
他……他竟然當著全京市名流的麵,說她是……外人?!
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被秦嶼這毫不留情地打臉,給震得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寵妻?
這分明是,為了老婆,六親不認啊!
秦嶼不再理會臉色煞白的林婉婉,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在那個已經魂不附體的張總監身上。
“從今天起,”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生殺予奪的,絕對的權力。
“任何場合,任何宴會,隻要有這個姓沈的……東西在。”
他指著沈澈,那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我秦嶼,以及整個秦氏集團,永遠不會出現。”
“任何品牌,任何公司,如果和沈家有任何層麵的合作。”
“秦氏,將視其為……敵人。”
敵人!
這兩個字,像兩道天雷,轟然炸響在宴會廳!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羞辱了!
這是封殺!
是動用秦家在整個商圈的滔天權勢,對沈家,進行的一場,不死不休的,全麵封殺!
一句話,斷了一個家族的生路!
活閻王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沈澈的眼睛,猛地瞪大,最後一點血色,從他臉上褪去。
他雙腿一軟,整個人,“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完了。
沈家,完了!
而林婉婉,死死地咬著嘴唇,口腔裡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她看著癱在地上的沈澈,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恐懼。
她精心策劃的局,不僅沒有傷到薑糯分毫,反而……引火燒身,把自己都快燒成了灰燼!
秦嶼卻連多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他做完這一切,就像碾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他低下頭,看著懷裡那個,從頭到尾都乖乖地,把臉埋在他胸口的小女人。
他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動作,溫柔得,和剛才那個狠戾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們回家。”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薑糯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包裹住,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然後,他攔腰將她抱起!
一個標準的,公主抱!
“啊!”
薑糯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在全場所有人,或驚恐,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
秦嶼抱著他的新婚妻子,頭也不回地,穿過那條自動為他分開的人群,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個,已經被他攪得天翻地覆的宴會廳。
……
勞斯萊斯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
車廂裡,安靜得過分。
薑糯裹著那件還殘留著他體溫和氣息的西裝,縮在角落裡,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鵪鶉。
她到現在,腦子裡還嗡嗡作響。
剛才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了。
那個男人的狠,那個男人的絕,那個男人的……護短。
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一隻大手,忽然伸了過來。
薑糯嚇得一抖。
那隻手,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帶著強勢和掠奪。
它隻是輕輕地,有些笨拙地,將她拉了過去,然後,擁入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剛才,”
秦嶼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後怕和沙啞。
“我差點以為……”
他沒有說下去。
但他抱緊她的力道,已經說明了一切。
活閻王,在後怕。
他怕,如果他晚出來一步,如果這個小女人,真的犯了傻……
那後果,他不敢想。
薑糯的心,被這未儘的話語,狠狠地,撞了一下。
酸酸的,漲漲的。
有什麼東西,從那顆被金錢包裹的,堅硬的心臟外殼裡,破土而出。
她不再掙紮,反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悶悶地,回了一句。
“笨蛋。”
“我才不會認錯你。”
“你身上的味道,全世界,獨一無二。”
秦嶼的身體,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