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秦太太？”
薑糯眨了眨那雙水洗過的杏眼，小聲地，試探性地問。
“這個職位……有具體的崗位要求嗎？”
“kpi是什麼？需要背負集團的營收指標嗎？”
秦嶼：“……”
他剛剛醞釀起來的，那滿腔的柔情和感動，瞬間被她一句話，打得煙消雲散。
他發現，跟這個小財迷的腦回路，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看著男人那張瞬間黑下來的俊臉，薑糯縮了縮脖子。
“我就是……提前了解一下工作內容，方便我更好地……勝任嘛。”
她小聲嘟囔著。
秦嶼看著她這副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俯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圈在懷裡。
“你的kpi隻有一個。”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無奈。
“待在我身邊，不準跑。”
薑糯的眼睛，亮了一下。
“就這？！”
“這麼簡單？”
“這工作的性價比，也太高了吧！”
秦嶼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從睡袍口袋裡，再次拿出那張純黑色的卡，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裡。
“還有一項附加任務。”
“學會花錢。”
“我的錢。”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明天開始，我要看到消費記錄。”
“好嘞！老板！”
薑糯一把攥住那張黑卡，像是攥住了全世界！
她瞬間切換成元氣滿滿的打工人模式，對著秦嶼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保證完成任務！”
看著她那副財迷心竅的樣子，秦嶼終於，放棄了跟她講道理。
他忽然覺得，這樣也好。
隻要能用錢把她牢牢地綁在身邊，讓她再也離不開。
過程是什麼，不重要。
……
第二天，夜幕降臨。
京市，秦家老宅。
古樸森嚴的佛堂裡，檀香嫋嫋。
伺候了老夫人幾十年的王媽，正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供桌。
她的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主位上那個明黃色的蒲團。
心臟，因為緊張和貪婪，砰砰狂跳！
五十萬！
還有她兒子在國外所有的花銷！
林家大小姐出手，就是闊綽！
她深吸一口氣，趁著四下無人，從口袋裡，飛快地摸出一支小巧的黑色錄音筆。
她的手，抖得厲害。
快步走到蒲團邊，她蹲下身，假裝整理蒲團的邊角。
指尖，飛快地，將那支錄音筆，塞進了蒲團底下，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夾層裡。
做完這一切，她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她雙手合十，對著佛像拜了拜。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嘴裡念叨著，心裡想的，卻全是那筆即將到手的巨款。
……
秦家彆墅，二樓。
巨大的衣帽間裡，薑糯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盤絲洞。
一排排，一列列，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頂級大牌。
每一件，都閃爍著金錢的光芒。
“這件！這件怎麼樣？”
她興奮地，從衣架上取下一條嫩黃色的公主裙，上麵還點綴著幾隻可愛的小鴨子刺繡。
“這個顏色，顯得我活潑開朗，平易近人！”
“保證能讓老夫人對我一見傾心，當場認下我這個孫媳婦！”
秦嶼站在她身後，麵無表情地，從另一排衣架上，取下一條深寶石藍色的長裙。
那裙子的剪裁，利落，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