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之前，你因為我，鬨出那麼大的醜聞，她們，都逼你離婚來著。”
秦嶼，把她，拉進懷裡，揉了揉她的頭發。
“她們，喜不喜歡你，不重要。”
“她們，喜歡的是，你現在，‘蘇家繼承人’的身份，和那本，能給秦家，帶來巨大利益的，《百草經》。”
薑糯，懂了。
大家族，看重的，從來，都不是“人”。
而是“人”身上，附帶的，價值。
她有點，泄氣。
“那……後天的飯局，豈不是，鴻門宴？”
秦嶼，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sbi的，笑意。
“放心。”
“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你什麼都不用怕，也什麼都不用做。”
“就當是，去看一場，大型的，變臉川劇。”
他頓了頓，補充道。
“記住，你是去，接受他們的，朝拜。”
“不是去，聽他們，說教的。”
“我的女人，誰，都沒資格，讓她受委屈。”
“就算是，秦家的長輩，也不行。”
兩天後，秦家老宅。
這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園林建築，亭台樓閣，雕梁畫棟，處處都透著，百年世家的，底蘊和威嚴。
薑糯挽著秦嶼的手臂，走進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門時。
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某個，電視劇的片場。
大廳裡，燈火通明。
長長的，紫檀木餐桌兩旁，已經，坐滿了人。
粗略一看，至少，有二三十口。
這些人，都是秦家的，旁支親戚。
當他們看到，秦嶼和薑糯，走進來時。
所有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薑糯的身上。
那些目光，複雜，且不加掩飾。
有，探究，有，審視，有，嫉妒，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仿佛在說：就是這個女人？那個，靠著肚子雖然是假的），和一場鬨劇，上位的女人？
薑糯，臉盲症發作，一個都認不出來。
但她能感覺到，這裡的氣場，很壓抑。
每個人，都像是，戴著一副，精致的麵具。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穿著，深色旗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老太太。
她看上去，七十多歲，精神矍鑠，眼神，卻像鷹一樣，銳利。
她，就是秦嶼的姑奶奶，秦嵐。
“都來了？坐吧。”
秦嵐，淡淡地，開口，指了指，她身邊的兩個空位。
秦嶼，拉著薑糯，坐了下來。
“姑奶奶。”
他，禮貌性地，喊了一聲。
秦嵐，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薑糯的身上。
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薑糯一番。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即將過門的，晚輩。
更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
“薑小姐，果然是，人中龍鳳。”
秦嵐，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上麵的浮沫。
“年紀輕輕，就能，憑一己之力，為父母，沉冤昭雪。”
“還能，得到，蘇家失傳百年的，醫學瑰寶。”
“這份心智，這份機緣，我們秦家的這些小輩，可是，拍馬都趕不上啊。”
這話，聽著是誇獎。
實際上，卻是在，暗戳戳地，敲打薑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