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糯的話音落下，整個發布會大廳，再無一人敢出聲。
她沒有再看台下那些已經呆若木雞的記者。
她轉身，將話筒輕輕放回桌上。
秦嶼伸出手，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兩人並肩，在數十名保鏢的護衛下，朝著後台走去。
留給全場，留給全世界的，是兩個a到爆炸的背影。
直到那扇厚重的門在他們身後關上，整個大廳的記者才像是從夢中驚醒。
“快！快追！”
“獨家！這絕對是年度最大的獨家新聞！”
“彆擠我！我的相機！”
記者們瘋了一樣湧向後台，卻被保鏢組成的人牆死死攔住，不得寸進。
後台走廊裡。
薑糯剛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被秦嶼一把橫抱了起來。
“你乾嘛！”
薑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抱我的董事長。”
秦嶼低頭看著她，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像是裝滿了整個宇宙的星星。
“我老婆今天，帥爆了。”
他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專屬電梯，完全無視了周圍工作人員投來的震驚目光。
電梯門合上，隔絕了所有視線。
秦嶼將薑糯抵在轎廂的牆壁上，低頭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和剛才在台上的那個完全不同。
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更帶著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驕傲。
……
與此同時，網絡上已經徹底沸騰。
秦氏集團的官網，因為訪問量過大，直接崩了。
微博熱搜前十條，全都被“薑糯”、“秦嶼”、“董事長打工記”霸占。
【我宣布，從今天起，薑糯就是我唯一的姐！女王陛下！】
【樓上的拔刀吧！她是我老婆！】
【我以前覺得霸總小說都是騙人的，現在我信了！把公司當禮物送，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隻有我注意到，董事長姐姐說要搞‘生命二號’嗎？這是要直接斷了所有同行的活路啊！】
【前麵的，格局小了！我姐這是要開創一個新時代！】
輿論的風向，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完成了驚天逆轉。
而那場由李明主導的“受害者”發布會，早已人去樓空。
李明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他的手機瘋狂震動，全是秦舒打來的。
他不敢接。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顆棄子。
“咚咚咚——”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李明一個激靈，以為是秦舒派人來“滅口”了。
“誰！”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門被推開。
走進來的，不是殺手，而是幾個穿著製服，神情嚴肅的警察。
為首的警察亮出了證件。
“李明先生，你涉嫌商業誹謗、偽造證據、危害公共安全，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冰冷的手銬，銬上了他的手腕。
李明徹底崩潰了。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是秦舒！是她指使我的！我有證據！”
警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的證據，可以留著跟法官說。”
李明被帶走的那一幕，被早就等在外麵的記者拍了個正著，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網上。
勞斯萊斯的後座上。
薑糯正靠在秦嶼的肩上，看著平板裡的直播。
“第一步，完成了。”
她輕聲說。
秦嶼伸手，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撥到耳後。
“接下來呢？”
薑糯拿起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是我。”
“第二份禮物，可以送出去了。”
“記住，要送到全網每一個人的手機上。”
電話掛斷。
不到五分鐘。
一段視頻，毫無征兆地，在所有社交平台，所有新聞app，甚至所有短視頻軟件上，同步推送。
那是一個偷拍的畫麵。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秦舒將一個手提箱交給了李明。
畫質不算高清，但兩人的臉都清晰可辨。
更要命的，是他們的對話，被錄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