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顧漫漫心滿意足,“對了,你那個惡毒姑姑,怎麼樣了?判了嗎?”
“還沒。”薑糯說,“不過,也快了。”
她掛斷電話,神色恢複了平靜。
她看向秦嶼的法律顧問,方謹。
方謹推了推眼鏡,遞上一份文件。
“薑董,秦總。關於李明的案子,有了新進展。”
“他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已經把他知道的,全都招了。”
“包括他和秦舒的所有交易細節,以及……‘蜂後’這個組織的存在。”
“蜂後?”秦嶼皺起了眉。
“是的,”方謹的表情很嚴肅,“根據李明的供述,‘蜂後’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海外組織。秦舒隻是他們在國內的合作者之一。這個組織,專門從事商業間諜、技術竊取和金融狙擊等非法活動。”
“這次針對秦氏的攻擊,就是由‘蜂後’在幕後策劃的。”
“秦舒,隻是他們推到台前的一把刀。”
這個消息,讓辦公室裡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原來,他們真正的敵人,一直另有其人。
薑糯的眼神,冷了下來。
看來,她的那句“這才剛剛開始”,說早了。
就在這時,方謹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微微一變。
他掛斷電話,看向薑糯和秦嶼。
“是警方打來的。”
“秦舒在看守所裡,情緒失控,吵著要見你們。”
方謹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古怪。
“她說,她手上還有最後一個底牌。”
“一個足以把秦家,尤其是把老夫人,徹底釘在恥辱柱上的……驚天醜聞。”
京市第一看守所。
冰冷的鐵門,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
薑糯和秦嶼,在律師方謹的陪同下,走進了探視室。
隔著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他們看到了秦舒。
不過幾天沒見,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精致得像個假人的京市第一名媛,已經徹底變了樣。
她穿著一身灰色的囚服,頭發枯黃,麵容憔悴,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看到薑糯和秦嶼出現,她像是被注入了興奮劑,猛地從椅子上撲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拍打著玻璃。
“你們終於來了!”
她的聲音,尖利得像是用指甲在刮黑板,刺耳至極。
“薑糯!秦嶼!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
她瘋狂地大笑著,笑聲在空曠的探視室裡回蕩,顯得格外詭異。
“我告訴你們!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一張能讓你們秦家,萬劫不複的王牌!”
秦嶼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冰。
“說。”
他隻說了一個字。
“想知道?”秦舒笑得更加得意,臉上露出扭曲的快意,“可以啊!答應我一個條件!”
“把我弄出去!不,不用弄出去!隻要給我請最好的律師,讓我減刑!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
她以為,自己還握著談判的籌碼。
薑糯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可悲。
她拿起桌上的通話器,聲音平靜。
“秦舒,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你現在,是階下囚。”
“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談任何條件。”
秦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死死地瞪著薑糯。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薑糯淡淡地提醒她,“而你,是一個試圖通過商業犯罪,來顛覆這家公司的罪犯。”
“你……”秦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薑糯繼續說道。
“你所謂的秘密,無非就是想拿來當做交易。但是,你找錯了交易對象。”
“這個秘密,如果是真的,對我們來說,或許有價值。”
“但對警方來說,它隻是你另一項罪名的佐證——敲詐勒索。”
“你說,是讓你多坐幾年牢呢,還是讓我們聽一個故事?”
薑糯的話,像一把冰冷的刀,一刀一刀,割開了秦舒最後的幻想。
秦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明白了。
她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
她看著玻璃對麵,那個氣定神閒的薑糯,和那個從始至終都冷眼旁觀的秦嶼,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她尖叫起來,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我要讓秦家,成為全天下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