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愣住了。
薑糯拉著她的手，讓她在床邊坐下。
“我們是親人。”
“親人之間，沒有對不起。”
“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薑糯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孩子沒了，我們以後還會有。”
“但是姐姐，我隻有你一個。”
蘇瑤再也忍不住，撲在床邊，痛哭失聲。
秦嶼默默地看著這一幕，退出了病房。
門外，陳助理正在等著。
“秦總，林婉婉招了。”
秦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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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是她一個人做的，跟林家沒關係。”陳助理繼續彙報。
“想保住林家？”秦嶼冷笑一聲，“她太天真了。”
“把我們查到的所有證據，都交給警方和媒體。”
“我要林家，在京市，再也站不起來。”
“是。”
陳助理點頭。
“還有一件事。”
“林婉婉被帶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秦嶼看向他。
“她說，就算她進去了，也會有人替她報仇。”
秦嶼的眉毛動了動。
“查。”
“是。”
秦嶼在走廊站了一會，等裡麵的哭聲漸漸停了，才推門進去。
蘇瑤已經被護士送回了病房。
薑糯靠在床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嶼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
他拿起一個蘋果，拿起水果刀，開始削皮。
刀法很生疏，果皮斷斷續c地往下掉，還帶下來大塊的果肉。
薑糯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忽然就笑了。
這是出事以來，她第一次笑。
秦嶼削蘋果的動作停住，抬頭看她。
“笑什麼？”
“你這樣子，好像我們家樓下賣水果的王大爺。”
秦嶼的臉黑了黑。
他把削得坑坑窪窪的蘋果遞給她。
薑糯接過來，咬了一口。
很甜。
“糯糯。”秦嶼忽然開口。
“嗯？”
“等你好了，我們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薑糯看著他。
“去民政局。”
薑糯愣住了。
去民政局？
她想到了那份即將到期的婚後協議。
他是想去……辦離婚嗎？
她的心，沉了下去。
“把我們的結婚證，換一下。”秦嶼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
薑糯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換……什麼？”
“把日期，換成永久。”
薑糯徹底呆住了。
他……這是在……
秦嶼看著她傻掉的樣子，嘴角動了動。
“以前是假的。”
“現在，你願意讓它變成真的嗎？”
病房裡很安靜，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就在薑糯準備開口的時候，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嗡”地振動了一下。
秦嶼以為是顧漫漫發來的消息，順手拿起來，準備遞給她。
可他目光掃過亮起的屏幕時，動作停住了。
那不是微信消息。
而是一條推送的娛樂新聞。
標題的字眼，刺得他眼睛生疼。
【豪門棄婦的絕地反擊？神秘姐姐舍命救親，活閻王秦嶼為紅顏一怒！】
秦嶼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點開新聞。
新聞內容顛三倒四，但附帶的照片卻很清晰。
一張是奶奶被推出手術室的。
一張是蘇瑤躺在病床上的。
還有一張……
是薑糯被他抱在懷裡，昏迷不醒的樣子。
是誰拍的？
秦嶼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向下滑動頁麵，去看底下的評論。
成千上萬條評論裡，一條被頂在最上麵的評論，跳進了他的視線。
“糯糯彆怕，我會永遠守護你。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發評論的人，id很簡單。
“守護者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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