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氣得,差點當場,撕碎自己那副,溫柔名媛的麵具。
她精心準備的一番“下馬威”,和“主權宣示”。
結果,對方,根本沒接招。
還把她,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遠房表妹。
這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她看著薑糯,在鏡頭前,揮灑自如的背影。
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
薑糯。
你給我,等著。
……
第二天。
林婉婉,又來了。
這一次,她不是空手來的。
她帶來了一張,畫展的請柬。
“薑糯,這是我一個畫家朋友的,個人畫展。”
“明天晚上,在市中心的,美術館舉辦。”
“你,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
她笑得,依然,溫柔得體。
仿佛,昨天晚上的,那點不愉快,根本沒發生過。
薑糯看著那張,設計精美的請柬。
她對畫展,沒什麼興趣。
她剛想拒絕。
林婉婉又說。
“阿嶼,也會去。”
“他每年,都會讚助,這個畫展。”
“算是,支持一下,年輕的藝術家。”
秦嶼也去?
薑糯猶豫了。
“好吧。”她最終,還是收下了請柬。
“那我們明天,畫展見。”
林婉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
魚兒,上鉤了。
第二天晚上。
薑糯特地,換上了一條,秦嶼前幾天,剛給她買的,黑色小禮裙。
畫了精致的妝。
她到美術館的時候,秦嶼,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怎麼這麼慢?”秦嶼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路上,有點堵車。”
“冷不冷?”秦嶼把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不冷。”
兩人親密的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包括,不遠處,剛剛下車的,林婉婉。
她看著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的,秦嶼和薑糯。
嫉妒,快要,從她的眼睛裡,溢出來。
她捏緊了手裡的包,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完美的笑容。
她走上前。
“阿嶼,糯糯,你們來啦。”
她的語氣,熟稔,又親切。
仿佛,他們三個,是多年的好友。
秦嶼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表妹,你也來啦。”薑糯倒是,很熱情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林婉婉的臉,又僵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秦嶼。
希望,他能幫忙,解釋一下。
然而,秦嶼,隻是摟著薑糯的腰,徑直,走進了美術館。
壓根,沒看她一眼。
林婉婉的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她狠狠地,跺了跺腳,也跟了進去。
畫展,辦得很成功。
來來往往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薑糯對那些畫,沒什麼研究。
她覺得,每一幅,都長得,差不多。
她更感興趣的,是旁邊餐台上的,小蛋糕。
秦嶼陪著她,一幅一幅地,看著。
時不時地,給她講解一下,這幅畫的作者,背景,和創作理念。
林婉婉,就像個幽靈一樣,跟在他們身後。
時不時地,插幾句話。
試圖,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和藝術品味。
然而,秦嶼和薑糯,都沒怎麼理她。
“我去下洗手間。”薑糯對秦嶼說。
“我陪你。”
“不用。”薑糯按住他,“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她就朝著,指示牌的方向,走去。
林婉婉看著薑糯離開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機會,來了。
她對著不遠處,一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
那個服務生,立刻會意,端著一個托盤,朝著薑糯,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