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青藍才想到,還有臨淵這個在天塹遊刃有餘的例外。
頓時她就是眼睛一亮,“明天要是我們真的逃不了,你帶著他們趕緊走。”
目前為止,臨淵、張長弓和溫景然都還沒有暴露在聶泛的視線下。
要是由臨淵帶著張長弓和溫景然一起離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活下去。
但她就不行了,要是臨淵到時候逃走的時候也帶上了她,一定會被聶泛追上,到時候就全都走不了。
想著這件事情,青藍就迅速的將有著數條裂痕的三足鼎遞到臨淵麵前。
臨淵眼裡一點波動都沒有,遲遲沒有接青藍那有很大作用的鼎。
“要是真這麼做了,回去後小姐會對我失望的。”
這話倒沒什麼水分,但也有臨淵已經將青藍當做自己人,不可能把她丟在這裡,而他跑了。
青藍聞言,眸光不容置疑,她何嘗不明白臨淵的心思。
隻是,在這危機四伏的天塹地底,他們每一個人的性命都係在了一根脆弱的線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還認為我是你老大,就聽我的。”青藍的聲音柔和卻堅定,“你也不必拿你家小姐來當借口,再說,好歹得有個人出去告訴彆人我死了。”
說到最後青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臨淵沉默片刻,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老大。我既然選擇了與你同行,便不會在關鍵時刻棄你而去。小姐那邊,我會親自解釋。至於逃走,若真是到了那一步,我也會與你們共進退。”
青藍見臨淵如此堅決,心中很是複雜。
他們這幾個人在某些方麵都是倔驢,誰勸都沒用,儘管那是最佳方案。
於是,她隻能歎了口氣,將三足鼎收了回來。
“行吧,都是要上趕著送死的。”青藍這話說的不好聽,但也很符合事實就是了。
兩人的談話沒讓張長弓和溫景然知道,畢竟到時候隻會更加難以解釋。
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小息精準報時間的情況下,聶泛那從頭到尾都是灰白的身影出現在青藍所在的土坑前。
在這之前青藍也不管那三個人願不願意,直接一股腦的丟到了三足鼎裡。
和這樣的老怪物談判,得先藏好了,不然一來就動手。
“考慮得怎麼樣了?”聶泛麵無表情的看著很不知好歹的‘徒弟’給青藍下了最後的通牒。
青藍也不再和之前那樣插諢打科,嘴角帶著極淡的笑意,隻回複了四個字,“不怎麼樣。”
聶泛聽了眼眸微眯,“你確定,這可是在我的地盤。”
之前看這個名義上的徒弟還滿是欣賞,但現在看著他隻覺得煩。
和自己理念完全不同的徒弟要來有什麼用,儘管再有天賦,神魂再特殊也是一樣的。
沒有誰能和他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能比。
“我不想成為你這樣的陰溝裡的老鼠。”
也確實和老鼠無異了,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底,還一直想著要出去找吃的。
“不識抬舉。”聶泛冷哼一聲,話音才落,周圍那些一直還算安靜的濁獸忽的全都朝青藍看了過來。
一隻隻的眼冒垂涎的光芒,隻等一聲令下就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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