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洲等人緊隨其後,溫風華揮手,眾人身上多了一層屏障,將岩漿的熱浪隔絕在外。
上方是冰天雪地,下方居然是滾滾岩漿。
溫風華笑道:“這樣的環境,或許能誕生出火靈脈,運氣好,還可能遇到異火。”
“異火!溫宗主,真的嗎?”玄靈渺聽到異火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若是能收服異火……玄靈渺腦補起自己收服異火大殺四方當上修仙界第一煉丹師的場景,忍不住嘎嘎樂。
溫風華:“不無可能。”
玄靈渺期待起來了,左看右看,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突然,一隻黑色的雜毛雞閉著眼睛,滿臉愜意的從上遊飄了下來。
“這是什麼玩意。”帝九黎走過去,朝它伸出魔爪。
“師妹彆!那是岩漿!”
楚娪來不及阻止,帝九黎已經捏著它的後脖頸提了起來。
“沒事師姐,我是火一般的美女,跟岩漿一樣火熱。”帝九黎笑嘻嘻的說。
楚娪嘴角一抽:“……”
“嘎。”雜毛雞猝不及防被拎起來,睜開綠豆眼,憤怒的張開翅膀撲騰,翅膀也沒長幾根毛,一張開看起來更禿了。
岩漿從它身上抖落,有一些抖到帝九黎身上,法衣的防禦力很好,沒破洞。
“嘶,好燙,你弄壞我的法衣了,賠錢!”帝九黎把雜毛雞提到麵前,大眼瞪小眼。
“哪裡壞了?”雜毛雞口吐人言,綠豆眼瞪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個破洞,怎麼還睜眼說瞎話呢。
帝九黎:“你把岩漿弄到我的身上,本來是會壞的,之所以沒壞,那是因為我的法衣質量好,不是因為你沒乾壞事。所以說,沒壞是我的功勞。”
“你就說,你需不需要賠吧?”
雜毛雞快被繞暈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算了算了,懶得跟她糾纏。
雜毛雞翅膀在羽毛裡掏啊掏,掏出好幾塊上品火靈石來,“喏,給你。”
帝九黎看著它掏靈石的動作,這都能藏?帝九黎把它給倒了過來,抓住它兩隻爪子抖了抖,抖出一堆火靈石,還有更為純淨的火靈晶。
雜毛雞:???!!!
乾什麼乾什麼!
人族,你不講武德!
“嘎,彆、彆晃了,頭暈。”
它身上驟然冒出熊熊烈火,然而這火對帝九黎來說,除了有點熱之外,造不成什麼傷害。
帝九黎抖不出貨了,獅子大開口,“這些不夠賠的,你知道我的法衣多少錢嗎?我要求也不高,不如你把你自己賠給我吧。”
“不行,放開,放開我,我還有,還有!”
雜毛雞嚇得掙紮起來,它就是出來洗個澡,至於把自己洗沒了嗎?至於嗎!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帝九黎一臉懷疑,“你都抖不出貨了。”
“真的啊,都在我窩裡,我帶你去。”
“好,那你帶我去吧。”
眾人麵麵相覷,這也行?
帝九黎提著雜毛雞走在前麵,悄悄傳音問溫風華,“師尊,你能看出這是什麼靈獸嗎?”
溫風華遲疑了下:“長得略有些潦草,應該是有黑鳳凰血脈的雞。”
“黑鳳凰?”帝九黎疑惑,低頭看手裡的雜毛雞,似乎來曆還挺大的。
“鳳凰族的一個分支,擅巫。”溫風華解釋。
帝九黎眼睛鋥亮,“就是說可以占卜是嗎?”
巫一向和占卜、祭祀、祈福有關。
“嗯。”
“嘿嘿。”
帝九黎忙把小黑雞抱在懷裡,伸臉去和它貼貼,滿臉慈愛的開口:“剛才是誰捏你後脖頸,太過分了,疼不疼,讓姐姐來好好疼愛疼愛你。”
“小黑雞啊小黑雞,快幫我算一下,我什麼時候能乾掉天道上位?”
雜毛雞縮著臉往後躲,小翅膀不斷撲棱,“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我所有的口糧都給你還不行嗎?救命啊~”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是貪你那點口糧的人嗎?”帝九黎義正辭嚴。
“我信你個鬼你都要去掏我的窩了!”
“剛才是我錯了,為了賠罪,我決定和你契約補償你。”
“這還差不多……等會兒,你說啥?”
契約它補償它?沒睡醒嗎?
這人有病。
雜毛雞又開始撲棱翅膀了,逃,快逃。
帝九黎險些都按不住,感動道:“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好吧,我們這就契約。”
周衡鏡見小黑雞掙紮得厲害,有些不忍,畢竟它長得這般可愛,“阿黎,它看起來不是很自願。”
“周師弟你看錯了,它隻是有點激動,看來,我們這是雙向奔赴啊。”帝九黎眼神越發慈愛,祭出一絲靈力割破指尖。
小黑雞感受到帝九黎血脈裡的力量,頓住了,這一頓,腳下就升起契約陣,血沒入它的眉心,神識緊跟著進入小黑雞的識海中,順利的落下烙印。
“嗯?”
這麼順利,都不掙紮一下,帝九黎還怪不習慣的。
契約結束,小黑雞變得十分乖巧,擁有黑鳳凰血脈,天生擁有占卜能力,接觸到血液,它便能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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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雞感知不到它這位新主人的未來,能看到的隻有一片虛無。
這樣的人,代表天命都無法掌控。
帝九黎:“怎麼樣?算出來了嗎?”
“嗯……哪有這麼簡單啊,我需要點時間。”小黑雞第一次撒謊,有些心虛,“對啦,我叫凰羽,聽起來是不是羽毛很多的樣子?”
帝九黎看著小黑雞那稀疏的幾根羽毛,寵溺回:“對。”
來到凰羽的窩,把它多年珍藏給帶上,帝九黎記起此行的目的,問:“對了,一線寒域發生了好幾次異動,最後一次是在這地下,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是埋在地下的那堆破銅爛鐵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幾個月前就一直在動,這幾天壓都壓不住,頂都要被掀翻咯。”凰羽回答。
“破銅爛鐵?在何處?”溫風華問。
凰羽看向溫風華,他看起來很是親切,好像是同源的氣息,聲音染上歡快,“在岩漿下呀,我經常遊下去跟它們玩呢。”
“師尊,我下去看看。”帝九黎快步走向岩漿,在周身凝出一層防護,這才一頭往岩漿下紮去。
岩漿之下,一個巨大的陣法將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靈器壓在底下。
帝九黎剛靠近,靈器們便又躁動起來,這座雪山跟著搖晃起來。
如此密集,帝九黎卻十分熟悉。
過去了幾萬年,靈器滿是鏽跡,光澤黯淡許多。
“是你們。”
帝九黎揚手,開天出現在手中,雙手握著開天,蓄力朝陣法狠狠一劈。